不解,氣惱戲花蝶竟敢吼她,冷聲道:“好,我不管你了。”
三人沉默著行進,雲葵又覺得無聊,轉頭說道:“公主殿下,你怎麼老是愁眉苦臉的?”
稚綺道:“騅少俠他……他為我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不知他有沒有事。”
雲葵道:“騅路有點本事,眼下還死不了,再過個幾個時辰才會死掉。”
她的語氣無波無瀾,說話的時候甚至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好似騅路死不死,跟她完全沒關係。
要說沒關係,的確沒關係。
稚綺卻道:“不會的,騅少俠計謀百出,一定能逢凶化吉。”
雲葵再度回頭,說道:“公主,你騙自己做什麼?”
稚綺道:“我不是騙自己,是真的這麼相信。”
“哈,哈哈!”雲葵哈哈大笑,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虛偽?騅路為了你去死,是他自己要求的,你在我面前假惺惺什麼?”
稚綺情緒激動,又是一口鮮血嘔出,說道:“不是!我是真心誠意的這麼想!騅少俠一定有把握,所以他才這麼做。”
雲葵看著草葉上嫣紅的血跡,冷哼道:“你要假扮聖人,也不必特地吐口血出來,叫人看著噁心。這個世上是沒有好人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稚綺氣喘吁吁,滿臉病態的潮紅,高聲道:“你這孩子心思怎麼這麼偏激?騅少俠難道不是好人麼?他為了我們的安全,不惜把自己送進虎口!”
雲葵道:“你搞錯了,他是為了你的安全,而不是我們的安全。他也不是沒目的的,他是看上你的姿色,為了跟你上床,才自願引開別人。”
稚綺想要怒斥,又覺得內臟劇疼,不宜發聲;想要反駁,又覺得無從下口。勻息許久,才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吧。”
雲葵笑道:“公主姐姐說不過我,只好這麼說了。好吧好吧,雲葵小人有大量,我們這就走吧。”
三人走到天黑,終於走出山林,尋到一僻靜山洞,當即住了進去。
戲花蝶道:“殿下,你手下的人,會出來找你麼?”
稚綺道:“請大師放寬心,反叛的只是極小部分。”
戲花蝶道:“如此,請你在洞中靜養,我和雲葵外出尋找出路,加上你的部下,相信很快就能脫離險境。”
稚綺重重嘆息,說道:“大師,稚綺無能,部下譁變卻毫無察覺,連累您受此大難。近日種種,實在抱歉,我自覺再無顏面對您,您一身本事,去哪都是座上之賓,我唯有一願,央你別替華洲做事。”
戲花蝶滿面憤怒,說道:“殿下竟如此瞧不起老夫!”
稚綺道:“大師何出此言?”
戲花蝶怒哼一聲,說道:“老夫早已答應騅少替您做事,您更願意拜我為師,這兩件事,雖然沒有宣告天下,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殿下剛剛的言語,莫不是以為老夫是個背棄君臣之禮、罔顧師徒之恩、是個貪生畏死、趨利忘義的小人麼!”
稚綺又要說話,戲花蝶大手一揮,說道:“殿下再要勸我,老夫只好以頭搶地,以死明志了!”
稚綺感動不已,深深朝他鞠了一躬,說道:“大師深明大義,稚綺三生有幸。”
雲葵在旁聽著,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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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稚綺渾渾噩噩的睡著,戲花蝶與雲葵不敢生火,雙雙坐在洞口聊天。
雲葵道:“老謝,你搞什麼鬼?不干她了?”
戲花蝶道:“什麼幹不幹的?要說水乳~交融、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