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倒也不比馬力差,在背後跟得絲毫不差,待他們走出十丈之外,我便運上內力,在背後謹慎地跟著他們,到了玄藥莊山腳下,竟也沒被他們發現。
“我掩藏在山腳下的一刻大樹背後,見他們在山腳下待了許久,兀自還不見那引路的人的身影。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驀地裡只聽得嗖嗖風聲從北邊傳來,愈來愈響,我大是驚駭,看到北邊有一個黑壓壓的人影,那人影左縱右竄,倏現倏隱,霎時間塵風擾擾,沙石飛濺,片刻那人影已欺身到了山腳下,輕功之高實在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眾人聽得無不心神為之一蕩,阿木望著張命升,道:“是黑衣人。”
只見張命升手裡緊緊地握著大斧頭,神sè驟然變得說不出的蕭索,阿木見此,心中大為不解,但也不便再多說片言隻語。
張命升知道那是自己的妻子,度娘。
虛紫接著道:“其時我心頭駭然不已,隱隱約約地看到此人是一個女人,卻看不清面目,倒也不知道此女是何人。又見那白袍男子對她甚是恭謹,他們寒暄了幾句,那黑衣女便鬼魅般的竄上了山石之中,那白袍男子急忙迎跟了上去,令人不解的是他還騎著馬上去的,那功夫絕非武功平庸之人可以做到的。
“我見狀,急忙施展輕功,也跟了上去。得到這黑衣女的引路,倒也不費吹灰之力便上到了玄藥莊。後來我就知道那白袍男子就是紅sè軍團的三公子白馗,但那黑衣女是誰卻令我好生費解不明瞭。”
阿木聽罷也好生迷惑不解,只從張命升的神sè之中隱隱覺得張命升知道此黑衣女是誰。
張命升並不作聲,惆悵迷惘地望著水波之上的彌天大霧,嘴角緩緩地抽動著。
蕭索。
四周的景sè蕭索,張命升的心更為蕭索。
眾人凝目望了望張命升,又轉目望了望水上的煙波,均覺得無計可施,迷惘以極。但事關兩人的xìng命,縱使毫無辦法,也不可就此見死不救。
但是就這麼望著浩渺的煙波大霧,站著面面相覷也與見死不救無甚區別。
世上總有這麼多迷茫的事,迷茫的人。
我們都似被濃稠的大霧困住了,一味地在做不必要的掙扎。
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