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忍,我警告你在先,朋友妻,不可戲,我安排你安慰汝汝是利用你小丑的嘻哈效果,別對她上下其手。”史宸風萬般嚴肅,他若敢藉機揩油,他鐵定是把他大切八塊餵狗,示威的扳扳手指,咔!咔!的骨頭紓解聲證明他有多嗜血。
“你別激動,我回點到為止,OK!”真是有異性沒人性;有愛情忘友情!嗚,他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天色微熹,汝如醒在溼濡當中,枕頭上的都是淚——討厭!眼前的東西都模糊了,她自覺快變成淚娃兒了,老是動不動就哭。
她不想這樣!
宮汝如,你不可以自憐自哀,你要查清楚事情的始末,說不定是他誤會你——一定是這樣的,到時候鐵定罰他跪算盤,跪到膝蓋瘀青才行!
一上手胡抹的擦掉淚,快快的起身著衣。
她要去問他丟的究竟是什麼!
史宸風有些手足無措的結束通話電話,一副是青梅子似的緊張。
“她來了! 她來了!快點啦!”
四方忍半趴在桌上,從容拿起話筒:“陳秘書,你們儘量先擋住宮小姐。”才掛上電話,腦後勺子被降龍十八掌打到,差點吐血身亡。
“哪個混帳打我的頭?”
“是我!”
雷恩邊褪下襯衫:“你瘋啦!依照宸風對她的疼愛,會叫那小妮子去跟人擠沙丁魚電梯嗎?”
“還有褲子。”何啟宏左手拿過雷恩的上衣,右手理所當然的伸出去。
“什麼啊!又不是拍三級片,這樣就行了!”雷恩死不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上手直拉住自己的褲腰帶。
“來不及了!”在史宸風這一喊全場剩下他跟雷恩,他們溜得真快。
她……汝汝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所見……淚水又惹人厭的滑落,模糊了視線,卻無法模糊那個已刻印在心境的畫面。
史宸風,他的懷裡向來是她的歸依,而現在他——抱著一個多毛老外,古銅色的面板抹著奶油白的肌膚,好惡心,那個老外是男人。
她還看見他的手觸及宸宸的褲腰帶。
“史宸風,你是個混蛋!”淚水讓視線模糊,自然也漏過他心疼的目光與欲言又止的表情。
爾後,她跟他再也沒有交集了。
雙手捂住臉,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滑出指縫。
如果他是愛上女人;她還有機會贏回他的心的可能,但是,他是同性戀——不,該說是雙性戀,踏出電梯,不理會周遭人的注視,她依舊哭……
心好痛!就快碎了,可是,心只有一個,碎了就不再有了。
為了他,不值得!
淚痕縱橫交錯在小臉上,好狼狽啊!看著玻璃櫥窗中的自己。
她原來是眾人目光追逐的物件!
咔嚓!咔嚓!的快門聲及閃光燈一直不停的響在耳邊。
宮汝如緩緩回頭,有個男人;他的肩上揹著攝影藝術家常用的巨型相機。
“底片還我。”手向他伸,淚也不擦,反正她就是她。
“臺灣女孩都像你直言不諱嗎?”他也開口,笑意讓人不禁放鬆心情,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這句話對汝汝無效。
因為她目前需要發洩!
“不,她們會對你騷手弄姿,然後要求形象使用權的出租費。”
“那你不想趁機賺一筆嗎?”他毫不隱藏好奇的眸光。
“你想當凱子?!可是我不想凱人。”她現在突然想獨處,最好大哭一場,沒有再刁難他。猛的,轉頭就要離去。
他倒也沒喊住她,只是尾隨在後,一抹詭計的笑直掛在唇上。
他不是別人,正是四方忍……
宮汝如趴在冰冷的白理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