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跌坐在椅子上,慌道:“不能吧,現在十三年過去了,我年年進貢奇珍異寶,討悅楊廣,以為楊廣不會記仇,沒想到他竟然還沒忘記。”
劉文靜搖了搖頭,說道:“紙醉金迷的生活恐怕楊廣早將以前的恩怨忘記了,只是朝中還有一人,是李大人的死敵,是楊廣的寵臣,肯定是他要挑撥皇上,借刀殺人。”
李淵一怔,腦海裡立即閃出一人,口中惡狠狠的說道:“宇文化及。”
劉文靜幽幽的說道:“宇文化及心胸狹窄,心腸歹毒,其子宇文成都武藝高強,被稱為“大隋第一勇士”,有萬夫不擋之勇,如今兩父子都是楊廣跟前的紅人,剷除異己、樹立黨羽也是理所應當。”
李淵恨道:“好一個宇文老賊,借羅藝之手想要害我,我我我。”氣的李淵身體打顫,口中連說三個“我”字,本想說我跟你拼了,可是看看自己又拿什麼和他拼呢?他位高權重,隻手遮天,兒子宇文成都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自己是啥都拼不過,所以李淵連說了三個“我”字便哽咽在喉。
劉文靜無奈的嘆息一聲。
李淵回過神來,說道:“就算楊廣派羅藝殺我,帶十八個人也未免太少了吧,他可別忘記了這裡是太原府,我手下精兵數萬,良將上千。”李淵差點說出太原就是他的天下了。
劉文靜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李大人只知做官馭人之道,不曉十八騎的厲害。”
“十八騎”?
“不錯,十八騎,燕雲十八騎”!
李淵這才想起家丁前來稟報時,自己曾問羅藝帶了多少人,家丁回話說是十八人,難道這十八人中還有什麼玄機?連一向沉穩內斂的劉文靜都心神不寧,這燕雲十八騎究竟有何魔力呢?
李淵疑惑不解,劉文靜緩緩起身,揹負雙手,眺望窗外,若有所思,幽幽說道:“燕雲十八騎是羅藝的殺手王牌,共由十八個人組成,他們身著寒衣,腰佩彎刀,臉帶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外身還披著黑色長披風,腳踏胡人馬靴,馬靴配有匕首,眾人揹負大弓,每人負箭十八隻,同時都配有清一色的圓月彎刀。燕雲十八騎一般都是在大漠活動,很少會進入中原內。燕雲十八騎神出鬼沒,並且個個都帶著面罩,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
李淵不服氣冷哼一聲:“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的鐵甲軍也不是吃乾飯的!”
劉文靜背對著李淵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喃喃的說道:“文靜不敢小瞧鐵甲軍的實力,可是哎,想當年察哈合進攻翼州邊境,羅藝率燕雲十八騎,伏擊察哈合,一夜便殺三千餘人,燕雲十八騎窮追不捨,結果兩萬餘人全部覆沒,追至察哈合部落,不分男女,不論老幼,見人便殺,從此以後,遼部遠走戈壁,再也沒有跨進邊界半步,燕雲十八騎每次出現時,都將帶來一次慘絕人寰的大殺戮,靠山王楊林曾經對燕雲十八騎這樣的評價:快如風,烈如火,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強弓彎刀,善騎善射,以一敵百,未嘗一敗!”
十九個人竟然將兩萬多人馬打的一敗塗地,而且一向以高傲自居的靠山王楊林竟然對燕雲十八騎有如此高的評價,李淵聽嚇的汗都流都出來了。
劉靖宇嘆息一聲,繼續說道:“羅藝此次如果帶兵萬人,李大人也不足為懼,可是偏偏他帶了燕雲十八騎,精銳之中的精銳,如何讓人不疑心他要對李大人不利!”
李淵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那我可如何是好?”
劉文靜緊眉思慮,沉思片刻,說道:“以不變應萬變,我陪大人去見見這個靖邊侯——羅藝。”
李淵換上官服,兩人並肩來至側廳,羅藝此時正端坐椅上喝茶,只見羅藝約有五十歲的年齡,頭戴金盔,鑲珠嵌寶。身穿銀甲,雪片飛飄。勒甲絛上排八寶,白羅袍暗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