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辰雖然很肉疼,可那跑堂小哥卻是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哈著腰支應了一聲後,飛也似的下了樓去,生怕兩位客人會反悔一般。
“你那一株水杉也就值十五塊溫玉,可你點的那些酒菜,恐怕也值個幾塊溫玉,我這筆生意可是虧大發了。”鄭辰望著那一臉得意之色的攤主,苦著臉說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須知人生得意須盡歡,那些個銀錢與溫玉又不是靈石,對我等修士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何必那般吝惜呢?”那攤主又開裝作高人神態,似師門長輩教訓弟子一般地說道,實在是欠扁之極。
“既然都是身外之物,先生又不在乎,那這頓酒菜便由先生來付賬好了。”鄭辰白了那攤主一眼,隨即略帶諷刺意味兒地說道。
“嘿嘿……”那攤主終於無言了,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清高的神態再也裝不下去了。
不得不說,這酒樓的效率真高,鄭辰與那攤主言語盞茶時間,跑堂小哥就已經將酒菜上齊,一臉諂笑地讓二人慢用。
鄭辰自然也不是那斤斤計較之人,既然已經端上來了,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想到一會兒還要自己來付賬,他心中不平衡之下,竟是吃得比那攤主還快。
那攤主本來還要為鄭辰介紹一番桌子上的美味佳餚,見到鄭辰大有風捲殘雲之勢,嘴角不禁抽搐一下,當下拋開偽裝的高人模樣,與鄭辰爭搶美食起來。
在這番饕餮大戰剛剛結束,鄭辰在那攤主擦嘴之際,將那一直未動的酒壺也拎了起來,少年心性大起,似是賭氣一般地將其中的酒水直接向口中灌去。
“呃,這……”
那攤主原本似條件反射一般地要勸鄭辰一句,可轉而臉上便浮現一抹玩味兒的笑意。
酒水剛剛入口時,鄭辰倒還沒覺得滋味兒如何,片刻時間過去後,忽然臉色大變,從腹中似有一團烈火正沿著喉嚨湧上,大有奪口而出的架勢。
鄭辰心中愕然,暗道自己太莽撞了,也方才記起這酒水喚作烈焰釀,估計不是一般的烈酒可以比擬,其中肯定還有門道。
方才賭氣之下,鄭辰可是一口氣將那一壺五十年的烈焰釀灌下去了大半壺,甚至連味兒都沒有嚐到,可如今那大半壺烈焰釀卻是在腹中發威了,越來越狂猛的酒力,宛如一股股火浪一般蔓延向全身各處,特別是喉嚨裡更是炙熱難耐,鄭辰直覺,若是自己此時張開嘴巴,必定會成為噴火的怪物。
此時的鄭辰,不敢小覷腹中的酒力,眼眸已然閉上,運轉著赤炎訣來壓制和煉化酒力,可五十年的烈焰釀不僅酒力狂猛,而且其中還蘊藏了不弱的靈力,鄭辰一口氣灌下去那麼多,想要快速將之煉化,卻不是他這未到聚靈期的修士可以做到的,縱然是一般聚靈期的修士在飲用五十年烈焰釀時,也是小盞小酌。
望著臉色漲紅如能滲出血來的鄭辰,那攤主又恢復了一副高人模樣,搖頭笑道:“嘴上沒毛,果然是辦事不牢,吃點苦頭也是活該,不過,此子若是能夠將這大半壺五十年烈焰釀煉化,倒是極有可能變成衝穴後期頂峰的修為,若是再輔以聚靈丹,說不定能夠直接晉級聚靈期。可這烈焰釀如此狂猛,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爆發於體內,對筋脈的承受能力可是有著很大考驗的,幸虧這小子是火系屬性,不然就慘了。”
旁邊也有不少修士發現了鄭辰這邊的情況,有人愕然,有人嗤笑,有人好整以暇地等著看笑話,有些心腸好的人自然露出了幾分憂色。
而那跑堂小哥也到了近前,對那攤主關切地問道:“他沒事兒吧?”
那攤主摸了摸下巴上的幾縷幾乎難以看到的鬍鬚,眯著眼睛,擺了擺手,道:“有我在,不會出事兒的。”
見那攤主顯露了幾分高人神態,而且鎮定自若,再瞄了幾眼氣息紊亂卻紋絲不動的鄭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