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初次見面時他唯我獨尊的姿態,想起他在動物面前溫暖的笑容,想起他在向陽結婚那天發自內心的欣喜,想起他溫柔說話的樣子,想起他在和談生意時認真的樣子……
晚宜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她覺得,或許自己,是真的有點喜歡溫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晚宜看著地上並列的五個字,海水衝上岸,卷下沙石,抹平了前端的沙灘,連帶著字也不復存在。
她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
晚宜看著平坦的深色沙子,發呆。
溫樊突然蹲下身,寫上了“樊”和“晚”兩個字。
可惜,“晚”還沒寫完,海水再次沖走了這一個半的字。
溫樊站在原地看著腳下的沙石。
晚宜側頭看他。
溫樊又蹲下繼續寫,這次先寫了“晚”,“樊”還沒來得及寫完,就被沖走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寫。
海水上岸,撫平沙子,再退回。
然後,他完整地寫完了兩個字,雖然也很快被衝平了。
“不要寫了。”晚宜說。
“嗯。”溫樊起身,似乎不經意地說:“你看,這麼寫,我的筆畫就比你多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晚宜也不知道為什麼,感動突然佔據了整個胸腔,鼻尖酸澀。
她笑出聲,眼睛卻有些模糊了。
最近,真是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蹲下,寫上“商徵羽”三個字。
看著字被海水沖走,她又迅速寫下“硯墨”。
溫樊說:“你真的很喜歡硯墨這個人。”
“嗯,是啊。”晚宜歪頭看著這兩個字。
“是哪種喜歡?”溫樊問。
…………
“哪種啊……就那種啊。本命,男神……還有哪種?不是親人,也不是愛人,也不是好朋友。遙不可及的喜歡。”
“其實……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或者我們曾經是朋友。”
…………
他又想起送喝醉的晚宜回家那晚,她說的話。
此刻清醒著的她,給出的答案,會一樣嗎?
聽到溫樊的問題,晚宜並沒有猶豫。
“純粹的朋友間的喜歡而已。”她說,“他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們只能是朋友。”這一點,她一直分得很清楚。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問她這樣的問題,也許她會覺得不合適。
可是溫樊問卻不一樣,晚宜只是想要解釋清楚,自己對硯墨的感情,不是他也許會誤會的那樣。
不過,溫樊到底有什麼好誤會的,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他誤會的……
晚宜陷入糾結。
溫樊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們回去吧。”溫樊說。
“嗯。”晚宜仍然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
剛才兩個人是挑近路,徑直從大街來到沙灘的。現在他們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來到沙灘後方的一片草坪,上面種植著高大的棕櫚樹,三三兩兩的外國人坐在草坪上聊天,邊上的寵物狗獨自咬著小球玩耍,乖巧地沒有遠離主人的視線。
草坪外是一片廣場,有許多雕塑和街頭藝人們的抽象畫,每一張畫都有兩米長,一米寬,整齊地排列著,供遊人欣賞。
廣場已經逐漸熱鬧起來,店鋪都開張了,街頭籃球場有零星幾個強壯的黑人在練球。
晚宜走到店鋪裡,這一家賣的是手繪面具,不同的顏色,不同的表情,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裡的小店都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