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外人聽。於是連忙揮手叫阿大回去,親手給滿臉疑惑的趙老先生倒了杯茶,說道,&ldo;趙先生,剛才是老頭子我魯莽了,我們府上有規矩,不能隨意外傳,否則家法處置,還請你不要見怪,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可好?&rdo;
他原本以為趙老先生會繼續追問,甚至都做好苦求的打算了,可惜,他卻不知道,但凡讀書人,無不高喊著,安邦定國,幫襯陛下治理天下,一副大公無私之態,其實,骨子裡都是極其狹隘的,寫詩寫策論的有派別,研究算學的更是各有獨家演算法,誰都不肯拿出來共同分享的。
所以,溫伯一說主家不讓外傳,趙老先生除了有些遺憾,倒沒什麼特別想法,畢竟這樣敝帚自珍的例子他看了太多。
溫伯見事情揭過去了,也就微微放了心,重新挑了些趣事閒聊起來,暗自警惕,以後不可再犯這錯誤了,萬一給夫人惹來麻煩,自己可就真沒臉活下去了…
木艾站在三進院子裡,看著幾個丫頭忙進忙出的收拾屋子,雖然平日裡也有打掃,但是畢竟有快一年沒住了,角落裡還是有些灰塵的。
回頭問了春分,&ldo;幾個孩子們都哪裡去了?&rdo;
春分笑道,&ldo;剛回西跨院換下衣服,就奔荷塘去了,可能在樹屋那邊。&rdo;
木艾輕輕一笑,拉著剛進門的栓栓,簡單說笑了幾句。小丫頭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伸了手給姐姐看,嘟著嘴說道,&ldo;姐姐,你看我的手,又疼又癢。&rdo;
木艾低頭一看,可不是嗎,兩隻白淨勻稱的小手上,滿是一道道極細微的紅痕,想來是被什麼帶尖刺的東西劃上得。傷口本來不深,但是可能因為癢意,小丫頭撓了幾下就越發顯得厲害紅腫厲害些。
吩咐春分找了只洗手的木盆出來,從空間裡舀了泉水,拉著小手泡進去,清涼滋潤的感覺,讓栓栓明顯好過許多,手指在水裡歡快的動了動。
&ldo;怎麼把手弄成這個樣子?你不會是偷跑上山去玩了吧?&rdo;木艾皺了眉頭,語氣微帶責怪,雖說山上的野獸都被收服了,但是,她和歐陽都不在,甚至大白二白都不在,萬一哪隻突然兇性大發,誰能去救她啊。
栓栓知道姐姐生氣了,連忙解釋,&ldo;不是啊,姐姐,我沒有上山,這些傷口是瓜秧上的毛刺刮的。姐姐,你不知道,瓜秧上已經開始結瓜了,又嫩又小。&rdo;小丫頭想起自己辛苦種了一月多的成果,越說越興奮,也不覺得手疼了,抓起布巾,擦了兩下,就拉著木艾往後門走。
轉過門口不過幾步遠就到了瓜田,小小的一畝地裡,爬滿綠油油的瓜蔓,蔓上是大片大片的葉子,掩映著間隙裡的小小花朵和一隻只含羞帶怯不喜露面的小瓜蛋,煞是可愛喜人。
木艾在瓜地四周走動看了看,田裡很乾淨,很少見到雜糙之類,想來,栓栓是真用了心的,怪不得小手被颳得那般模樣。忍不住笑著誇了小丫頭幾句,小丫頭笑嘻嘻的嚷著要獎勵。
木艾颳了下她的小鼻子,嗔道,&ldo;都多的姑娘了,還跟你幾個外甥、外甥女一樣,動不動就要獎勵。&rdo;
栓栓不依,抱著姐姐的胳膊搖晃,把木艾晃得頭暈,連忙答應下來,&ldo;這撒嬌手段也越來越像辛巴了,好,好,你說要什麼,姐姐給你就是。&rdo;
栓栓目的達成,連忙討好的給姐姐整理衣袖,說道,&ldo;姐姐,我想要一個手串兒。&rdo;
&ldo;手串兒?怎麼想起要這個,不過倒是好久沒有給你添首飾了。說吧,要什麼的,珍珠?還是赤金?&rdo;
&ldo;才不,我要姐姐親手畫的圖樣,才不要那些俗氣的。&rdo;栓栓小小的捧了姐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