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吃過飯,揮手收了別墅,和兩棟大一些的木屋,這才帶著大白一家,告別冬至等人下了山。
花都郊外一座百畝地的小莊裡,最中間的主家宅院裡立著一跟高高的木桿,木桿上方極醒目的纏了厚厚的紅布,莊戶們都是老實人,雖然心裡好奇,但是主家待他們極厚,那杆子又不耽誤他們吃喝,時日久了也就習慣了,反倒把杆子當了個標誌,遇到什麼人不知道他們住處,就說上一句,出了花都東華門順著官道走五十里,然後右邊豎著紅木桿兒的地方就是了,保證沒人找不到。
這一日早晨,睡眼惺忪的小廝正在打掃院子,就聽見頭頂一聲極響亮的鳴叫之後,正房頂上就撲落落降下一隻金色大雕,驚得他立刻扔下掃帚就跑到前院去稟告,立刻就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管事跑進東廂,在一隻木桶裡倒了半盆清水,然後連同一盆鮮牛肉一起放在託盤裡,叫那小廝在下面舉著,他爬到梯子中央,接過舉上房頂。
金雕瞪著褐色的眼珠兒盯了他好一會兒,又嗅了嗅盆裡的清水,才張嘴大吃了起來,不到一刻就把水和牛肉橫掃一空。然後懶洋洋的開始順起了身上因為風吹有些凌亂的羽毛。
那管事知道這雕大爺吃飽了,心情正好,連忙爬上房頂,小心翼翼解下它腳上的竹筒。
下了房頂,飛馬進城去報。安國侯府門口此時正站了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朱紅的短打錦緞衣衫,銀色腰帶,皂白黑幫靴子,手裡掐著一隻馬鞭,真是又精神又氣派。偶爾來往的奴僕都會躬身行禮之後才繼續趕路,顯然這孩子的身份在侯府裡地位一定不一般。
誠兒等著小廝整理馬鞍,臉色微微有些不耐,今日他約了學裡一眾同窗去西郊遊玩,可是直到要出門時,才發現馬鞍的皮帶鬆了,訓斥了小廝一通之後,只得耐著性子等待。
肖方站在他身後,輕聲說道,&ldo;少爺,昨日那趙家找上門來,老夫人又叫了夫人過去訓斥。您今日再遇到那趙家兩位公子,還是要讓著一些。小的記著當初在仙夫人那裡好像學過一句話,退一步海闊天空。&rdo;
誠兒皺了眉頭,&ldo;姑姑這話我當然記得,只是他們辱罵我娘親在先,我身為人子怎麼能忍下這口氣。放心,再碰上我會好好處理的。&rdo;
他話音剛落,就見遠遠跑來一匹馬,馬上那人正是城外小莊的管事,那裡本就是他們父子買來為了與花王城裡聯絡的地方,這管事也是花王城那邊帶來的心腹之人。今日這般急忙趕來,難道是又有信到了?
果然那管事下馬,見四周並沒太多人,就上前把竹筒雙手捧給誠兒,說道,&ldo;少爺,小金來了。&rdo;
&ldo;啊,小金?我可好久沒見到它了,你回去好好伺候著,下午我就趕過去。&rdo;誠兒一臉驚喜,他和辛巴從小一起長大,性格愛好都很相近,對於小金這隻金雕,也如同辛巴一樣喜愛。
那管事應了一聲,又騎馬跑遠了。
誠兒連忙開啟竹筒,倒出兩份信來,見到其中一封寫了衛濤的名字,就笑道,&ldo;肖方,你去把信親手送給濤哥哥。然後再拿了他的回信回來。&rdo;
肖方接了信,行禮走掉了。
誠兒又吩咐那小廝,&ldo;肖東,你去西門邊和我那些同窗說一聲,就說家裡有事,我今日去不了了,改日做東請他們去仙客樓吃好的。&rdo;說完就捏著自己他的小書房,不到片刻又滿臉興奮的跑出來到處詢問他父親的去處…
衛濤今日也是卻不過學裡同窗的邀請,和他們一起去赴陳奉家的賞花詩宴,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因為來赴宴的人沒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無非不過是附庸風雅做上幾首狗屁不通的詞賦應景,大部分時候都是圍著幾個家裡權高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