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腕的漢子咬著牙隱忍,跪下道:“樺公子,狗三不是有意與樺公子作對,實在是這小娘們太······”
“給我閉嘴,我還沒看過的女人,豈由得你們這般人輕薄?”蕭苒樺踹開兩邊的漢子,為坐在地上的女子摘了布。
“看來樺公子真生氣了。”小謹在一旁嘀咕道。方永也有些愕然,他雖一路跟著蕭苒樺,也戲弄過她,卻從沒見她真的發過火,還有那將漢子手腕掰斷的力道,太不可思議了。
被蕭苒樺解了布,那女子雙眼包著淚,口中的勁道一起,便被蕭苒樺扼住了下巴:“想自盡?”蕭苒樺眉頭一皺,將女子的臉扭向自己。
不愧是要當花魁的,這女子長得杏眼粉頰,尖鼻潤唇,一臉的淚痕楚楚動人,真是個曼妙伊人。
“為何覓死?來了花滿樓,不就是想在花滿樓裡做事嗎?”蕭苒樺問,語氣放軟了許多。
“放開我!告訴你,我可是興平郡主!得罪了我我叫我爹誅你九族!”那女子吼著,眉宇間確實有些皇族之氣。
“你?就你?你若是興平郡主,我不就是皇帝老子了嗎?”狗三被掰了手,還不忘嘲諷一番。
蕭苒樺有些哭笑不得,她最近都是遇上了些什麼人哪。
蕭苒樺放下女子的下巴,瞥到那女子頸上的白玉墜,愣了神,真,真是那興平郡主。狗三啊狗三,你什麼不好抓,偏抓了個廉京裡最刁蠻的郡主。
蕭苒樺什麼沒偷過?那郡主頸上的白玉墜還是她為賊後偷得第一件東西。
“狗三,這個女子不可當花魁,解了她的繩子,把她帶到我房裡。”蕭苒樺說著握住狗三的手臂,又是一動,“咯吱”一聲,手骨接上。
狗三被弄得不禁冷汗冒出,仍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樺公子,這不好吧,您這是想······”
“留著給我暖床,有何不可?”蕭苒樺瞪了狗三一眼,狗三這才閉了嘴。
方永跟著蕭苒樺回房:“娘子,你的功夫好生漂亮。”
“有什麼漂亮的,不過是以前沒錢的時候跟著師傅殺過幾日豬,這怎樣脫骨接骨的,看看也就會了。”蕭苒樺坐到桌前,自行飲茶。
殺豬?方永忍俊不禁地笑出聲。這時,小謹開了門,將被迷暈的興平郡主送到蕭苒樺的床上。
“樺公子真是豔福不淺啊,我小謹就沒您這麼好命了,可以有兩個天仙般的人伺候著。”小謹放下興平郡主,留戀不捨地看看這三人。一個是媚到骨子裡,一笑百花低的少年。一個是清俊倜儻,英氣裹身的男兒。床上的那個與這花滿樓的姑娘絲毫沒的比,床上的人兒嬌氣十足,面板瑩潤,與那花滿樓的脂粉面相差甚遠。
蕭苒樺笑著眯眼:“小謹,不妨,你若想上我的床明說,何必扭扭捏捏。”
小謹當下回過神來,重重地搖頭:“樺公子就當小的沒說過這句話,樺公子就寢,小的也不打擾了。”說完像躲瘟疫似地跑走,他永遠忘不了,有一次自己爬上蕭苒樺的床,差點被蕭苒樺割去了傳宗接代的東西。
“娘子,為夫今晚睡哪兒?”方永看著小謹逃跑,勾唇笑問。
“你就在這間房睡,還能到哪兒去?你就湊活湊活跟花魁睡吧。”蕭苒樺指了指興平,手指被方永握住:“不行。”方永正色起來。
“樺公子!”明月的聲音又傳來。
“怎麼了?”蕭苒樺真的快一個頭兩個大,這才回來沒多久,怎麼瑣事就這麼多,她離開的時候花滿樓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樺公子,有客人指名要你陪酒,看著是個皇親貴族,九娘也不好拒絕,九娘要我過來問樺公子的意思。”明月聽出蕭苒樺聲音中的不耐煩,嬌聲委屈起來。
哪個客人?難不成好男風?蕭苒樺一身雞皮落滿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