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羸弱的懷中。
“娘子,你的身子還沒好,別再逞強了。”方永輕聲細語地抱起蕭苒樺,心中喜憂參半。
“樺兒······”歐陽雲凌半躺在軟榻上,輕輕喚著,聲音很柔,很滑,像一縷棉絮,如一陣春風。
“樺兒······”那聲音勾魂般地向蕭苒樺兒去。
蕭苒樺終於還是從方永的懷中下來,她拍拍方永的肩頭,道:“妖孽,你且先回房,我已無大礙。”
方永聽罷,欲言又止,心中好似有鈍痛徐徐地滑過。
他點頭,出了門,在掩門的那一瞬,他看到蕭苒樺目露嬌嗔,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蕭苒樺喜歡她的師傅嗎?
方永無神地走回房中,坐在茶桌前,將頭埋進雙臂間。
只要她平安無事就行,何必在乎那麼多呢?但心中的失望和滿滿的嫉妒又如何讓他不在乎?
方永不知自己埋頭於雙臂之中有多久,只聽門響之聲,方永理了理思緒,抬頭向聲響之處看去,一抬眼,便見已除去上衣的蕭苒樺背對著自己。
方永的一張美人臉瞬間紅至耳根,他用長袖掩住雙眼,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這是這是做什麼?”
蕭苒樺道:“不做什麼,換身衣裳,有什麼不妥之處嗎?”蕭苒樺說著換上一件淡雅的男裝。
方永這才在餘光之下看到被蕭苒樺棄於地上的錦服,那錦服的肩袖被撕了一大半,是歐陽雲凌在替蕭苒樺治病之時所致。
此外,錦服除了燒過的痕跡,比先前破舊了許多,顯然是打鬥之後留下的。
方永不解,又不敢放下衣袖,便紅著臉問道:“娘子的衣裳未曾破舊到這等田地。這是?”
蕭苒樺撇撇嘴,整好衣裝,道:“方才我師父幫我好好治了一番,治完之後,我們就照老規矩打了一架。”
“啊?!”方永急地放下衣袖,扶著蕭苒樺細細地檢查:“可有不適,哪兒疼?為何要打架?哎,要是你傷著可如何是好?”
蕭苒樺輕笑:“呦,妖孽是心疼我了?”
方永臉上一燙,也不顧再遮掩,他緊握著蕭苒樺的手:“如何能不心疼?”
蕭苒樺笑笑,引了方永在茶桌前重新坐下,悠然地在兩人面前倒了茶。
“我在夢中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何人說到要將他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不知,那人可是妖孽你啊?。”蕭苒樺說著,吹開茶麵上的茶葉。
方永一愣,隨後點點頭:“是我。”
“既是如此,我現今已醒,妖孽,就把你所知之事一一道來吧,我洗耳恭聽。”蕭苒樺輕酌一口茶,等方永的下文。
方永凝著蕭苒樺若有所思的眸子,有些不安:“我說完後,娘子可會厭我?”
“你說。”蕭苒樺沒有回答方永的問題,只是從嘴裡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方永握緊雙手,慢慢道來:“我的毒技是神偷錦匿所授,我想娘子不會不知。”
蕭苒樺不回,搖搖手中的清茶。
方永一頓,繼續道:“我一早便知自己是薛貴妃所生,我與陸靖揚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確實是出於己私想對陸靖揚不利而想利用娘子。不僅如此,我還加入了噬神派,希望他們能助我一臂之力,推翻陸靖揚。”
方永每說一句,都不忘檢視蕭苒樺的臉色,可蕭苒樺的雲淡風輕,讓方永更加緊張,他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漸漸滲出了汗。
“噬神派是威震江湖的邪派,他們專長煉毒,且用毒十分霸道。我對噬神派的瞭解也是知之甚少,但他們立派的目的就是為了與朝廷對著幹,噬神派的後山便是被滅了十三年的北原國”
“這麼說來,噬神派是隸屬於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