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夏佐共舞,還多認識了位中階學級的彼得,甚至幸運得到狄倫邀舞,對凱里有了交待。
可是她與馬可仕依舊形同陌路。
學校裡,舞池中,兩人沒有一次不是無話可說的擦身。
明明兩人並肩共度的那些課程時間,無比密切,好像不用言語就能相知,又好像會一直延續。
可是卻就那樣嘎然而止。
說沒有遺憾是騙人的,可是面對已經依附吉兒家族的馬可仕,兩人想要再像從前一樣,好像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與首都皇家學院盛大的交流宴結束了。
週末維拉如期赴約,和彼得一同到校外小咖啡廳坐了一個下午,吃茶點聊天。兩人一個說話直一個爽朗沒有忌諱,聊起來倒也愉快,再說兩人共同的自體漂浮能力,就夠他們聊了。
只是來的路上、咖啡廳裡,見到他們這一對組合的,沒有一個不是傻了眼,好像看見羚羊走在半大狼崽身邊一樣,停止當下動作呆楞於原地。
畢竟維拉與夏佐亞柏,像是粘死死拆不開的組合,現在竟和其他人一同出遊?
老實說,連維拉自己也頗驚訝。
那日以後,彼得成為了繼妮娜、比利一類人等外,少數能與維拉正常來往的。
之後,因為能力相同時常切磋的關係,彼得甚至變得比妮娜等人還與維拉要好,有時還會加入維拉與夏佐亞柏的私人練習。
陽光好相處的彼得,離奇的成為了夏佐不會厭煩的少數人之一,讓不少人瞠目結舌。
“彼得都不怕哪天你們三個心情不好,聯手把他宰了?”
南西甚至這樣不解問道。
他們三人組的形象差至如此程度,維拉表示壓力很大。
就這樣,日子不斷流去,不管是課業還是競賽或者是同儕,維拉都越來越習慣這裡了。
越來越習慣這個學校,還有這個國家。
可是轉眼,離亞柏畢業離開這個學園,也僅剩倒數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時間中,維拉不斷的去與凱里交換條件。以學業、禮儀或是某一科目的目標達成,來換取帶上亞柏夏佐去附近城鎮旅行的權利。
維拉一年比一年清楚,她撫育官凱里的手腕比誰都強。
想要求什麼,跟凱里交換條件,幾乎都是最快途徑。
於是他們三人在共聚的最後一年裡,走遍了帝國鬥師學院附近的城鎮。
不再被侷限於夢境與往日,他們踏上短程的旅行。
三人一起。
他們的影子滑過無數陌生小鎮的大小巷弄,在陽光裡,在煤氣燈下。
有著黃銅顏色釦環的漆黑軍靴,去過空曠的偏僻小鎮,也去過處處擁擠的繁榮小城,走過石橋下如森石墩,也在不斷掠過的各式戰艦與飛船的藍天下經過。
在過去維拉從事後勤補給,為盜竊而長期駐留昆諾的日子,她曾以為自己瞭解昆諾這國家。
但她錯了。
這個國家雖昌隆富裕,各地卻依舊存在乞討的兒童,與救濟他們的街坊鄰居;存在餐餐能喝美酒食用肉食的富人,卻也存在有白麵包吃就歡天喜地的家庭。
有時在雨日裡,維拉三人駐足於某個櫥窗,看見玻璃上頭三人倒影時,還是會有那麼瞬失神。
他們到底是誰呢?昆諾未來的鬥師?還是普卡其赫赫有名的殘耳軍團?
抑或只是亡國的流浪殘兵?
櫥窗模糊倒映了黑蒙天空,還有他們黑漆漆的身影。
──壓低的學生軍帽帽沿、漆黑大衣下襬及腿、高筒軍靴與指上鋼環、腰間軍刀,身上每樣東西都與他們年齡格格不入。
那滄冷神態,也是。
從前在軍團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