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可仕的債!
“派克那混蛋,長得沒西蒙好看,沒西蒙有氣質,又陰晴不定笑得如此兇險,之後打敗對手當上國王的,絕對不是他!”
每次與護衛打牌,維拉都如此咬牙切齒恨恨道,讓護衛們又驚又懼看她,無人敢附和。
“我也這樣覺得。”
只有狄倫會如此平靜表示,然後淡定打出下一張牌。
而就像狄倫所說,蝴蝶之潮效力很快顯現出來,維拉控制夢境能力成長驚人,甚至,夢中那扇緊閉多年的齒輪機關門,也開始發出吱嘎噪音,出現鬆動傾向。
這讓維拉莫名恐懼。
總覺得門後有著極為關鍵的東西,但連她自己也不知該不該知道。
來到日光碉堡的第四個月,盛夏已過,進入初冬。
“每次看到有人拿著本子盯著我看,像觀察珍奇異獸那樣猛作筆記,我就想一槍打爆他的頭。”
籠中困獸一般焦躁,維拉不只一次這樣對狄倫埋怨,在兩人躲在屋頂偷閒時,或在成功脫逃到城裡巷弄間並肩穿梭之時。
“能夠理解,”狄倫總輕描淡寫笑笑瞅她一眼,回道:“我家老頭們也是這樣盯我的。”
維拉被禁錮在此處,時間卻依舊在推移,就在今日,她接受了第四次蝴蝶之潮。
這次,僅僅是因為藥物短缺遲了三日注射,維拉就感受到毀天滅地的斷藥症狀,趴在浴室裡嘔吐多次,不斷抽搐,狼狽難受暴躁至極,不準人接近她,還怎麼樣都不肯離開浴室。
那是第一次,看見自己被捲起的袖管,看見熟悉的針管、熟悉的明黃液體,看見點點滴滴液體流入血管時,她感到如釋負重。
維拉悲哀想著,同樣為夢師護衛的夏佐知道這情況,一定會憐憫她的吧?說不定還會寫信給亞柏,一同替她想辦法。
會不會下次兩人見面,夏佐就原諒她了呢?
被埃迪抱回房間的路上,維拉將臉埋在他頸間,滿腦子都在想那個如棘少年,想著夏佐回到她身邊,對她伸出雙臂,再一次將她護到羽翼之下。
要是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四個月來,連一封來自夏佐的信,維拉也沒收到過。
幾次的注射,讓維拉與日光護衛們終於理解,她會在注射後虛弱失去行走能力,不是因為劑量,而是因為體質。
維拉就是那對蝴蝶之潮反應劇烈的悲慘體質。
從此,輪椅與護衛臂灣成了維拉必須配備,月月都會使用,承載著她在碉堡中穿梭,或者走出戶外,去曬曬外頭的日光,不然她就無法動彈。
明明曾經無所畏懼活蹦亂跳,如今卻落入這樣境地。
維拉其實痛恨這樣的自己,多次因為不要坐輪椅、不要人抱,而對護衛們大聲咆嘯,亂扔東西,不讓人碰,硬要自己攀著傢俱爬起,然後再摔倒,悲慘的流了一地眼淚。
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偏偏又渴望有人可以依靠。
所以當埃迪或狄倫在維拉身邊蹲下時,她才會總哭得不知如何是好。
打針後的幾天,她總心情惡劣精神委靡,這次也不例外。
整天裡,維拉只願在床上昏睡,就連一向很好的胃口也消失了,就像廢人。第二天當狄倫端著盤子在她床邊坐下,試圖威脅她吃飯時,科爾文來了。
科爾文帶來了幾張入場卷──歌劇的入場卷。
就跟派克那些幹部一樣,科爾文是常常不再日光碉堡、到處逡巡的忙人,可是時常一回來,就帶著讓維拉驚喜的紀念品與小東西,像這次就是。
不像夢師的那些浮華玩具,那入場卷很特別。
“這是什麼?愛情喜劇?”
一頭亂髮滿臉憔悴的維拉,離奇亮起了雙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