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等會兒就閻墨一個人來屋子裡經行洞房花燭夜了,因此司空玲現在不用穿著這麼隆重,可以輕便一些了。
司空玲扶著頭上的七鳳冠,沒好氣的說道:“先伺候本宮梳洗。”今天一天下來,穿著厚厚的喜服,又帶著厚厚的七鳳冠,司空玲可被累著了一頓。
“是!”惠嬤嬤和月煙月芍都上前來。
惠嬤嬤上前一步,雙手湊到司空玲的耳邊。雙手一託,司空玲就感覺到頭上份量立減——原來,惠嬤嬤將司空玲頭上的七鳳冠給卸了下來,然後將七鳳冠交給旁邊的月芍。
月煙將司空玲扶起,和月夕一起伺候著司空玲將厚重的喜服脫了下來,司空玲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不少。等到脫到只剩下裡面的大紅袍子的時候。月茵就過來稟告道:“公主,熱水已經備好了,還請公主移駕。”
“恩!”司空玲點點頭。跟著她們進了裡面的裡間,若是在她的公主府到沒有那麼麻煩。司空玲特別吩咐了的,在自己的屋子旁邊修一間大大的澡堂,裡面的澡池要大的可以游泳的那種。
其實澡池和浴桶的性子都差不多,只是一個面積大一個面積小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司空玲就是喜歡澡池,而不喜歡浴桶,總覺得浴桶不好。
寬衣入水後。司空玲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鬆開了不少,沐浴完畢後,又覺得今天這勞累之感竟減了七八分了。見司空玲沐浴好,月茵和月芍又服侍著她換上新的大紅色寢衣。因發上的沾上些水,月茵便拿了大巾子一縷一縷擦乾,挽了個家常髻,簪上一隻白玉如意簪。
移步新房,司空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新房小桌上各色糕點齊全,全是有多子多福意思的,不過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東西。
正在這時,就見閻張氏身邊的嬤嬤領著幾個身著一色的玫紅滾紫紅如意紋邊比甲的丫頭進來了。先行了禮,方笑道:“夫人怕餓著公主,特讓婢子們送了幾樣精緻小菜來,公主用點可好?”
司空玲一愣,話說這種情節不是應該是男主來的嘛,什麼時候變成婆婆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司空玲說道:“賞。”
一旁就有丫鬟將早就準備好的荷包塞了過去,嬤嬤謝賞後,指揮著那幾個小丫頭將手中提的食盒裡的菜點一一擺出,薺菜春捲、水晶小餃兒、素燴三寶、芙蓉魚片、蟹黃蝦仁……皆是一色的官窯五福臨門碟子,足足擺了一桌,卻都是精緻清淡易克化的菜蔬,另有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江米粥。
司空玲心中一動,嘴不由輕輕一抿,看了這個閻張氏不是蠢人。
才用幾口,就忽聽外面丫鬟道:“駙馬回來了。”
掀起簾子來,果見閻墨已滿面笑容地進來了,身上的喜服已經換下,換上了一身輕便一些的衣服,不過仍然是大紅色。
眾人都站起來請安,司空玲只忙把頭低下,微微的側了側身子。
惠嬤嬤笑道:“駙馬來了,公主正用點子膳食,駙馬不如一起用些?”
閻墨看了司空玲一眼,見她不是很抗意,便笑道:“好的很,我也餓了。”說罷便過來在司空玲身邊坐下,這圓桌有三四尺見方,坐三四個人還有餘。
偏閻墨只選了左手離她最近的凳子上挨著她坐下,司空玲見眾人皆是一臉忍笑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暗罵閻墨沒事找事幹,只是這會兒藉口吃飽離開司空玲也捨不得,這些膳食皆甚是香甜可口,又兼她勞累了一天了,腹內早已空空如也,更是用得香甜,這會兒還沒吃飽了,怎麼可能願意離開,因此只得又拿起筷子低頭專心用起來。
一時用畢了,便有丫鬟上來伺候司空玲和閻墨漱口淨手。屋內所侍之人雖多,打水的、鋪床的、薰香的……來回走動間卻是一點聲響也無。
桌上點著紅燭結了燭花,火焰跳動,屋內瞬間大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