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一切好像全都回歸原狀了。
商滕沒有再找過岑鳶。
江祁景倒是每天都來,變著花樣的給她帶吃的。都是些補湯,讓家裡的阿姨做的。
有一次他帶的是餃子,岑鳶吃了幾個,有的熟了,有的夾生,還有一些沒包好的,餃子皮和餃子餡分離。
江祁景紅著臉說這是他在樓下的餃子館買的。
“下次不在他家買了。”
他把東西收拾了,語氣有點僵硬的說。
岑鳶笑了笑,沒說話。
休養了這麼久,她已經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
趙嫣然前兩天才知道岑鳶住院的訊息,還是她問的江祁景。
她出國的這段時間,和岑鳶一直有聯絡,最近她給她發訊息沒人回,擔心她出了什麼事,就給江祁景打了個電話。
這才從他口中得知岑鳶出車禍的訊息。
她當天就買了機票,今天下午到。
岑鳶讓江祁景待會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去機場接一下趙嫣然。
江祁景點了點頭,說:“好。”
趙嫣然早就和她那個大學生男友分手了,兩人甜蜜了一段時間,後來她嫌小奶狗太黏人,藉著出國的理由把人給踹了。
想到趙嫣然待會就過來了,江祁景甚至有點擔憂:“她嗓門那麼大,待會要是來醫院了,你還能休息好嗎?”
岑鳶拿著保溫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她有分寸的。”
江祁景給她剝了根香蕉,遞給她:“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岑鳶笑道:“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開始下雨,很小,雨滴砸落時都聽不見太大的聲響。
窗戶關著,但窗簾沒拉,幾滴雨水被風吹的掛上玻璃窗面。
電視里正放著銀魂。
一直都是這個臺,岑鳶也沒換過,裡面放什麼她就看什麼。
也不是真的想看,就是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必須做點什麼轉移下注意力。
趙嫣然直接從機場過來的,還拖著一個超大的行李箱。
眼淚早從下飛機就忍著了,到了醫院才徹底忍不住。
她算是第一個知道岑鳶病情的人,因為家裡的生意,她被她爸強制性趕到國外,這一年來,除了過年回來待了一週,其他時間都在國外。
岑鳶被她抱著,喘不過氣,卻還是輕笑著安撫她:“我沒事,醫生說我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明明需要被安慰的那個人是她。趙嫣然從她身上離開,抽了張紙巾擦眼淚:“你肯定沒事,你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說完,她從包裡拿了一條手鍊給她戴上:“我讓我媽專門去廟裡給你求的,開過光的,可以保佑你。”
岑鳶說:“替我謝謝阿姨。”
趙嫣然哼了一聲:“是我讓我媽去廟裡求的,你不謝謝我,反而謝我媽。”
岑鳶笑她幼稚:“嗯,也謝謝你。”
病房是單人的,這種時候病房短缺,病床都得等,更別說是這種單人的病房。
趙嫣然倒了杯水,四處打量了眼:“還好運氣好,弄了個單人的病房,就你那個睡眠質量,如果和別人一起住,肯定整夜整夜睡不著。”
岑鳶沒說話。
這個病房是商滕幫她弄來的。
她最近不太想提起他。
所以當趙嫣然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選擇了沉默。
醫院統一的條紋的病號服,穿在她清瘦苗條的身上,顯得格外寬鬆。
她垂著眼睫,手搭放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