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幹部工作,會給你們減刑的,是不是呀?支隊長,政委同志?”梁副師長問,
“哪位是尹志國同志?”
“報告,梁副師長,尹志國。”尹指站出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梁副師長握著他的手:“尹指導員,黨的政策正是需要你們這些負責任的同志
在基層任勞任怨的工作而體現,謝謝你們。”然後轉身對易軍說:“給你帶了點新
疆的好莫合煙,我愛人還特意醬了些牛羊肉叫我帶給你。好好幹,刑滿後,到我家
去做客,好好養病,有時間我還會看你的,要聽幹部的話,我走了。”
易軍又拔了一份兒,這和兆龍是分不開的,易軍這才知道兆龍和王大的作用,
幹部也對他倆刮目相看,這件事很快地傳到了別的中隊。過了半個月,“易軍、殷
兆龍跟我出去一趟,活動活動。”尹指導員進來招呼他們倆,跟著獄醫和幾名犯人,
坐上一輛小四輪直奔團部,這是小哥兒倆頭一次去團部。透過一段土路,走上了公
路,迎來往去的車輛還真不少,尹指指著一輛中型轎車:“這是團部的班車,一天
一趟直達烏魯木齊。”
團部的建設很不錯,寬敞的柏油馬路,工廠、機關、學校、高樓應有盡有,就
是擺脫不了農村的土勁兒。獄醫夏頓帶著幾個人去醫院看病。尹指帶著兆龍、易軍
去了自己的家裡。一座整潔幽靜的小院,院內有一塊小菜地,黃瓜掛著頂花,西紅
柿紅得可愛,辣椒泛著青綠,架豆往下伸展著腰肢,一派田園景色。進了屋,傢俱
相當落伍,電視機也不例外,但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尹指沏了兩杯茶水:“我這家寒酸些,比不上首都呀。”說得二人不好意思。
一位中年婦女手裡提著大肉進來,非常豪爽:“是殷兆龍、易軍吧,歡迎你們來家
做客。我們老尹呀。老是提起你們兩個,我琢磨是什麼樣的大仙讓他這麼上心,要
知道,能讓我們老尹看上的隊員可真不多。”“你少說兩句吧,當啞巴賣不了你。”
“本來就是嗎,今天就在家裡吃飯了,別跟小夏瞎轉達,早晚得出事。你們這些幹
警也是,沒吃過飯,隊員容易嗎?淨蒙吃蒙喝,他們手裡的幾個錢不容易呀。”
“你看見小夏他們啦。”
“沒看見還不說呢。”
“你們倆還不知道,醫院看病是幌子,其實就是要兜兜風,撮一頓,而且還能
休半天工,只要你賬上有錢,又有點面兒,就批准了。已經成了一種風氣慣例。也
沒辦法,頭疼腦熱是阿斯匹林,肚子痛還是它,什麼都兩片,幹部也擔心出大錯,
一來二去就成了這個樣子。”尹指一副無奈的表情,“哦,對了,想打電話,咱家
裡有,打不打。”
兆龍說:“這得花錢呀。”
尹指不高興了:“怎麼,拿我不當回事,家裡交不起這點電話費。”他愛人也
說:“打吧,打吧,給家裡通個話,報個平安,這跟寫信不一樣。”兆龍也就不客
氣了,拿起了電話撥號,真巧,費青青正在睡懶覺,一聽是兆龍,簡直不敢相信,
趕緊問他在什麼地方,怎麼有機會打電話給她。
“我在團部,尹指導員家裡,您老先生還在挺屍呢?”“你真冤枉人,昨天電
腦上網聊天到夜裡兩點,才睡覺。”“什麼是電腦呀?”“老外,等你回來真得培
養你,你是落後於時代的人,再不回來,快成猩猩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