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緬甸邊境就是兩千多公里,查得過來嗎?有些絕對是防不勝防,邊民邁過
腿就是對方的國界,自己的地還在那邊,你說不讓他過去,一塊地、兩個國家、三
個縣城搭在一起,新鮮吧。聽著鄰國的公雞打鳴,山水相依,那太正常了。兄弟,
再說你更不相信了,最火的時候,邊境的貿易集市,那全是公開的,沒有什麼隱隱
藏藏的,說得邪乎些,邊民全民皆毒的村寨能數出不少。”
“如此看來,光是防範和打擊根本不夠力度,而且,人是最大的也是最根本的
因素。”
“人創造歷史這話一點不假,兄弟你永遠想不到這其中真正的純利,在金三角
從山民手中收的鴉片也不過每公斤八九十美金,即使提煉完畢,也不過一千三百元
美金左右。而在流通時,泰國黑市上每公斤兩萬美金,而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黑
市缺檔暴漲十二萬美金,可遠到美國紐約,黑市批發價,小老弟聽清楚批發價二十
萬美金,而拿到其他某些城市可翻十倍,即二百萬美金。兄弟,如此的翻倍,賭一
把值與不值,便可一目瞭然。還有更黑的呢,含量百分之八十的毒品,加入砂糖和
奎寧,成分就定成含量百分之四十的粉,這樣賺還不行,再加入砂糖,分解在二百
五十克的小包,再分解再加入,最後真正含量僅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你說,跟印
鈔票的機器有什麼兩樣?正是因為敢幹,有人敢買,才經久不衰。”
“戴哥,兄弟就此道別,回去安排,一切都按規矩辦,貨源你多費心了。”
“行,絕對沒問題,還得叮囑你,販毒不吸毒,一定謹記。”
在易軍探毒道的同時,兆龍見到了久違的方指,真是今非昔比,三級警監的銜
已掛在肩上,容光煥發,身體異常魁梧,只是膚色黑了很多。兆龍緊緊握著方指的
手:“方指,您好。”
“殷兆龍,你好,你好,很惦念你呀,能健健康康回來著實不易,行,恢復得
不錯,混得不錯嘛,這身行頭價格不菲呀,還使上高檔手機,真不賴。”
“方指,幾年不見,您好嗎?”
“還可以,就是案子太多,比在監獄操心的事多了,但挺充實,本想問一下你
有什麼困難,幫幫你,可一見面,扶貧的不是你而是我。兆龍,悠著點,掙錢的道
千條萬條,只有一條不能幹,我不說透你也明白,要好自為之,不是一見面就說教,
我誠心誠意地希望你好。”
“方指,真謝謝您一番好意,這次回來特別驚訝,恕我直言,這社會人可變得
不少,說話都變味,有錢就是爺。另外,比我們那個時候可要命得多,以前就是流
氓對流氓,現在可倒好,有權的有勢的,做的都是斷子絕孫的事,乾的事比我們還
絕還黑。”
“兆龍,怎麼跟你說呢,不單單你想不通,我也看不慣,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如果想睡個安穩覺就忍著,什麼都別幹,想掙黑錢,衝我現在的地位,挺容易,但
是為什麼不幹?你都能明白怎麼回事。”
“早晚都有現的那一天。”兆龍直截了當地回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方指,也別太委屈自己,現在人都心邪,站在您這個位置,你不貪都有人說不可能,
所以毛八七的,也無所謂,你也清楚我說的意思。”
“兆龍,適應社會夠快的,才多長時間,看得挺透,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