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就你領導的隊拿
獎金最多,記住,人都有紅眼病,自己沒能耐,反而看別人掙錢生氣,產生第一恨。
光顧你掙錢了,上面看著人摟錢,不給他上貢,不把領導放在眼裡,權力在他手中,
違背了他的意願,這是第二恨。這兩恨加起來就是你的罪。沒事什麼都沒有,有事
不叫事的事也是事,你的罪就成立了,槍打出頭鳥,你是沒修煉到家呀。”
“精闢,但是怎麼樣彌補和解決現在的問題?”
“你聽著,現在是刑事經濟都在嚴打,普遍地加大了處罰力度,一旦形勢過後,
你有先決的有利的優勢,沒有假公濟私的地方,完全可以申訴,改判的可能是存在
的。”
“兆龍,謝謝你的幫助。”書記道謝。
“幫助談不上,實際上我正在反省自己,總結和思考自己的出路,我們要受多
年的磨難,之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就是缺乏知識,愚昧無知,沒有擺正自己的位
置。不分析社會、解剖社會,一頭煙霧,瞎撞瞎頂,搬起石頭終歸砸自己的腳,應
該知道自己多少錢一斤。”
“兆龍,受益匪淺,有時間多談,我喜歡跟人聊,你跟他們不一樣,有思想,
將來還會有很大的出息。我是完了,活著能出去就不錯了。”
“可別這麼想,咱們要有活著的勇氣,要不,全瞎菜。”
“這地方不是好人呆的地兒,欺軟的怕硬的,有氣還得受著。”
“書記,你是個好官,沒別的,你不會受任何人的欺負,但不包括幹部,我能
保證這一點。”
兆龍自己認為要想樹立威信,不但要跟混蛋去鬥,還要團結弱的群體,這樣,
團結大多數,自己才能站住腳。
早班下了,號裡的人都閒著沒事,在胡侃亂逗。
小耳朵跑了進來:“梯子,切幾局你這個面瓜。”
梯子也不示弱:“還不知道誰面呢。”
兩個“趴三家”,小耳朵是牌玩得不錯,梯子是十有九輸,但他好賭,每次採
買,大部分是小耳朵的菜,賭完了煙,賭郵票,賭完郵票賭香皂,每次的採買就跟
替小耳朵買一樣,手沒拿熱乎,就上貢了。
“上貢,到分了。”不用看小耳朵的神情,準是又贏了。
“殷兆龍。” 道雜務喊著,兆龍走到門口,站著老頭隊長,“小子,你們家
來人了,跟我接見去。” 兆龍帶著疑惑,自己沒有寫接見信,怎麼可能接見呢?
“小子,你們家有人在勞改局嗎?”老頭隊長突然冒了一句。
“沒有。”
“那就怪了,勞改局打電話給監獄長,說是安排人接見,挺重視的。”
兆龍走進接見室,只見長長的木桌子將犯人和家屬分在兩邊,中間的距離有兩
米多,聲音挺雜的,也夾帶著哭聲。白髮的老者,哺乳的嬰兒,男的女的,老的少
的、圍著自己的親人傾訴著話語。嚴肅的獄警,站在每一個犯人的後面,執行接見
紀律。
老頭的裝束也同樣嚇了費青青一大跳,問他:“什麼人呀?”
“怪人。”
“幹什麼的。”
“管我們的。”
“小子,這邊。”老頭隊長將他帶到隔壁的小房間。
“兆龍哥……”費青青緊緊握著兆龍的手,“怎麼樣,沒受什麼罪吧?”
“挺好的,你好嗎?”
“你先別管我,我告訴你,勞改局的二把,託上了,還挺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