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老虎口中,扼住它的咽喉,掐斷它的氣管,哈哈,那麼不僅胳膊保住了,還可以得張虎皮,豈不妙哉!”
吳浩天不屑道,“你就會耍個嘴皮子,那老虎的喉嚨可是容易掐斷的?哼!”
倒是慕容亨聞言,有些恍然大悟,道,“依你的意思,對於這件事,我們非但不能惱,還要卑辭厚禮,屈身以事?”
傅子旭雙手抱拳,施禮道,“駙馬有遠見,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逞一時之氣,日後必有大成!”
吳浩天不悅道,“聽了一整,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這個傅子旭是在鼓動駙馬臣服於簡南王啊,看來不僅那個婉琪厲害,傅先生身邊的女子也不簡單啊!還是傅子旭你的骨頭本來就是軟的啊?”最後一句話,吳浩天幾乎是憤怒的喊出來的,對於駙馬他無從發洩,只好把所有的火的撒在了傅子旭身上。
傅子旭聞言倒也不惱,衝慕容亨施禮道,“既已解了駙馬的疑慮,在下就先告退了!”說罷,瀟灑的拂袖而去,吳浩天氣得直翻眼白。
吳浩天見傅子旭走後,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懇切的對慕容亨說道,“末將大的道理不會講,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簡南王府已然凌駕於我們之上,您和傅子旭總一再隱忍,不怕告訴您,我信不過傅子旭,此乃好色喜*之人,如今正與簡南王府送來的藝女打得火熱,駙馬此次切不可聽他所言啊!”
慕容亨聞言,想到方才看到的已經燒焦的屍體,怒火中燒,但轉念一想,吳浩天生性衝動魯莽,切不可讓他看到自己對此事的憤恨,否則必定生出事端,於是順其言道,“那你說說這次該如何呢?”
吳浩天起身,字字鏗鏘道,“斬了婉琪,綁了前次他們送來的藝女,咱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都給他們送回去!”
見吳浩天說得痛快,慕容亨接問道,“然後呢,此舉豈不是公開表明我們與簡南王敵對嗎,那我們將在朝中樹敵多少,你想過嗎?”
“這……”吳浩天有些語結,
慕容亨微微皺眉,嗔道,“你啊,就是一莽夫,不要不服傅子旭,他到底是文臣謀士出身,所慮是要周到,你總自負於我們的兵權,當然,這是我們的基礎,但是,平心而論,現在是與簡南王決裂的時候嗎,朝中有多少他的同黨和門生,要此時反目,我們必將被口誅筆伐,名不正,言不順,到頭落敗的還是我們啊!現在我們必須要依附於簡南王,來爭取我們的支持者,這些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啊!”
“唉……”吳浩天重重的嘆了口氣,“想我征戰沙場數載,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
慕容亨上前,算是安慰的拍了拍吳浩天的肩膀,吳浩天施禮,言道,“戰場上,末將佩服您的鐵血,可政權上的運籌帷幄,末將自認無法參悟,以後,練兵之事末將自當竭盡心力,至於這些宮闈之爭,末將決不再參與,不過末將也醜話說在前面,將來若是禍起蕭牆,駙馬您可莫怪末將沒有勸言過。傅子旭,在您眼中,也許是定海神針,但在末將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喜好女色的等徒浪子,不足以倚重,駙馬您以後可要慎重啊!”
“浩天,你這是,唉……”慕容亨知道這頭倔驢是無法說服的,再加上自己心中也不甚煩悶,於是不再多言,吳浩天見此,失望的退下了……
晚上,慕容亨徘徊在院內,嚴寒的冬雪飄下,都無法冰鎮他心中的焦躁。這一招敲山震虎,的確夾得他很難受,讓他進不得,退又不甘心。傅子旭乃文士,喜好賣弄才智,凡事點到為止,便沒了下文,而吳浩天,又過於莽撞激進,不足為謀,想到自己身邊竟沒一個可以信任倚重的人,慕容亨不禁有些黯然,甚至灰心的覺得自己多年一直在謀劃的,如同鏡花水月,是那麼的不現實。
雪越下越大,寒冷驅使他將腳步邁向了婉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