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這藥方上面的字跡與你的字跡相仿,我一個深宅婦人,?怎麼可能學得外男的筆跡。」
「其三,?我可是真的差點沒了性命,難道我會為了陷害你這樣一個小小的太醫,?就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傅清芳說著又咳嗽幾聲,?才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這最後嗎,?沈秋秋石,?侯府蘇姨娘的東西可是從你的住處搜檢出來的,?難道這也是我放在你宅子裡的不成?你為了你的師妹要置我於死地,這個理由充分的很,?可是我為了什麼要害你的,總不可能是看你不順眼吧。」
傅清芳說的每一條,沈秋石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只不過別的倒是罷了,這最後一條,他可是不能認得:「我與師妹清清白白,?你不在這裡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敗壞師妹的名聲。」
傅清芳冷冷道:「哦,你跟你師妹清清白白,?是私底下會互送信物的那種清清白白嗎?」
沈秋石可以容忍別人詆毀他,但是不能容忍別人詆毀蘇月涼,他死死瞪著傅清芳,說道:「我今日才知道,侯夫人好生厲害,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真是佩服啊。」
沈秋石這樣說她,傅清芳倒是沒有生氣,她問道:「沈秋是你,那我倒是問你,你住處的那些本該屬於蘇姨娘的東西,是怎麼來的,難不成還是你偷來的不成。」
她這個問題,沈秋石要怎麼回答。
師妹的性子向來不拘小節,偶爾會落在他那裡東西,那些東西都被他給小心妥帖地收了起來,誰知道現在竟成了詆毀師妹的證據。
傅清芳說完這麼多話,又狠狠咳嗽了一陣,站在她後面的丫鬟趕緊給她順氣,又拿出一顆丸藥讓她含了,好一會兒傅清芳才緩了過來。
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府尹心裡大概已經有了數:「先把沈秋石帶下去,擇日再審。」
傅清芳從京兆尹出來,就像是打了一場大仗,就連走到馬車那上的那幾部路,都是被丫鬟半抱半扶過去的。
回到皇覺寺,四個孩子都在院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見到傅清芳的馬車回來,明煦與明璇拉著弟弟妹妹,趕緊跑過去迎接傅清芳。
「娘,您回來了。」明煦一臉焦急,見到傅清芳安然無恙的回來,眼圈紅紅的。
傅清芳笑了一下:「娘沒事明煦不要害怕。」
劉嬤嬤沒有跟傅清芳一起去京兆尹衙門,此時見到傅清芳這個樣子,趕緊親自去扶她,說道:「夫人,太醫已經等著了。」
「嬤嬤,我沒事,您就不要擔心了,」傅清芳安慰她道:「在怎麼說,我也是個侯夫人,即使去衙門,也不會有人給我氣受的。」
劉嬤嬤道:「夫人,這怎麼能一樣,您都成這個樣子了,叫我心裡怎麼能好受。」
待到回了屋裡,早就等著的太醫立馬就被請了上來,為傅清芳診治。
相比剛發現的時候,傅清芳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這個太醫是新近來的,手剛搭上傅清芳的皓腕一小會兒,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見到太醫如此表情,劉嬤嬤的神情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問道:「許太醫,我家夫人的身體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許太醫的眉頭鬆開又皺起,看了眼傅清芳又重新低下頭,半晌才說道:「夫人,我有話要對您說,還請屋裡的下人們都出去。」
傅清芳就說道:「既然太醫有話要說,不如就讓劉嬤嬤留下,她是我的奶孃,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許太醫點了點頭,傅清芳抬手讓屋裡的人都出去,明煦眼巴巴的看著傅清芳,說道:「娘,我也留下來。」
傅清芳溫言說道:「明煦,你先出去,娘有話要跟太醫說。」
她的態度堅決,明煦只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