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卿拱手道:“江兄,實在不好意思,在下不勝酒裡,想要先回舍管休息。”
江邵南也不勉強,心知這種酒的厲害,可是對面這個男人居然與他對飲了不下十杯才醉,這個男人著實不簡單,江邵南的目光不禁落到了莫少卿從不離手的摺扇,隨即有些瞭然,世人都說莫老闆如何神通,如何有商業天賦,卻忽略了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武學奇才,起碼他的內力在江湖上鮮少有人能與之匹敵。
“莫兄請。”仁邵南起身,拱手作揖。
莫少卿腳步浮虛,經過惜雨身邊時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惜雨連忙伸手攙扶,莫少卿才穩住了身形,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惜雨笑笑,隨即拱手道:“告辭。”
惜雨笑著點頭,“告辭。”垂下的右手微微合攏,將莫少卿在一瞬間用指尖沾了酒水寫的字用內力蒸發掉。
仙鶴樓客人還在繼續,雅間裡不一會兒一男一女走了出來,男的俊雅,女的絕色,這一露面驚呆了滿屋子吃飯的人。
惜雨也不介意別人盯著她的臉猛瞧,只是笑笑就走下樓去,江邵南很體貼的走在前面,指尖搭起她的手,扶著她,緩緩走下樓去。
兩人遠去,許久,躲在陰暗處的兩個人才現身。
其中一個就是假意喝醉酒的莫少卿,而另外一個則是他的車伕。
“爺,剛剛那個是尊主啊,我們要不要跟上。”
聞言,莫少卿冷笑,“有夏帝在跟前,你有幾條命去追。”
告別仙鶴樓,天色依舊昏暗,街上幾處花樓熱鬧了起來,紅色的燈籠招搖的擺動著。看著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一個個姿勢曖昧,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夜魅的手下也經營著幾家妓院,惜雨是知道的,可是卻從來沒有親自打理過,也沒有進去過,妓院她想象過很多樣子,卻不曾想居然如此的奢靡,帶著風花雪月的韻味,高雅中透著頹敗,詩意中散發著淫靡的氣息。
這就是妓院,一個文人墨客,達官貴人品酒作詩,懷擁美人的娛樂之地。透著高雅實則在墮落。
好奇心驅使著惜雨的目光往街角處一個名為翠倚樓的方向多看了兩眼。門口站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時的衝著路旁經過的男人拋媚眼。
微微側過頭,惜雨問身邊站著的江邵南,“這個地方你常去?”她很好奇,像夏帝這樣的男人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人,居然可以屈尊來這種地方,是這裡的美人比其他地方出色還是別的。
或者食色性也,就像莫少卿一直嚷嚷的那樣,家花啊有野花香。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的母親是出了名的美人,嫁給了一個與自己真心相愛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在妓院裡遇上了另外一個女子,居然堂而皇之的將那個姓陳的女人接回了宮,封為妃子,大肆封賞她的家人,最後索性殺了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惜雨不明白她的父王是否真的愛過她的母后,她不明白她的母親到底是哪裡不如這些凡塵中的女子,她的骨子裡透著倔強,這麼些年的事想忘卻卻又總是無端的想起。
到底是哪裡不如她們啊,她的母親那樣美的一個人。
“偶爾。”夏帝望著惜雨,淡然一笑,沒有被突然提及的尷尬,大大方方道,眸子裡含著包容以及意思無法看到的理解。“要不我們進去坐坐。”江邵南望著那胭脂水粉飄香的地方,坦然道,男人目光清明,清明的讓人覺得可怕,盯著惜雨的時候卻是在笑,很輕的笑,寵溺而包容。
“好啊。”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與羞澀,惜雨笑了笑,斷然應下,彷彿他們去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平常不過的茶樓,而那談笑的神色,又彷彿是去欣賞一個美麗的景點。
翠倚樓門前站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不時揮動著手裡的繡帕,香粉味凝重,紅色的燈籠散發著淡弱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