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餘卻是無人,單較身份,哪怕是高順、魏續等人顯然都沒有資格在此。
「馬邑縣尉衛濤拜見大人。」
衛濤不敢怠慢急行數步,當即就是拜倒在丁原身前。
聽到衛濤聲音,丁原緩緩放下手中書卷,而後一笑而道。
「想不到你這馬邑縣尉卻是做出了好大事情,我幷州之大,花費一年功夫也不過就是勉強收購了二千良馬而已。如今你這一個縣尉就是為我謀來了三千匹,好得很!」
衛濤也聽不出丁原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只看呂布這個時候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一絲柔和,衛濤就是能夠明白:丁原並沒有真的怪罪。
「大人教訓得是。」
衛濤一時之間無話可言,只能夠如此得應。
「這一次你雖然是自作主張,但到了馬邑所為卻是不差。馬匪全都剿滅,馬邑如今也算是得享一方清平,更是商貿繁盛,讓馬邑百姓得利。某說代理縣令,就是正牌縣令都是坐得。」
說到這裡,丁原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後就是緩緩而道。
「既然如此,昔日吾便有言有功者賞,如今我便是予你一縣令之職如何?我幷州雖然不甚繁華,但有幾個縣城卻是極有潛力,若是你能夠好好安心治理,日後定然前途無量。」
丁原這般倒是有幾分摘桃子的意味。
不過若是真正瞭解,那麼就不會是如此認為。
畢竟馬邑清苦,而且只能夠靠著邊貿發展,在經由丁原這一次與匈奴交易之後,日後大宗交易顯然也不會是有太多,如此留在馬邑,其實前途不廣。
所以丁原這番舉動的確是準備對衛濤以獎賞。
可是衛濤卻是一陣遲疑,過得片刻之後才是緩緩而道。
「啟稟刺史大人,我此次正是想與大人言,這一次與匈奴交涉過後,我想要是辭官歸故里。」
以衛濤的年紀說出這話,很是有一種古怪的意味,不過衛濤卻是不管不顧地繼續言說下去。
「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濤已離家數載,已經是大不孝,不敢說是回家侍奉父母,但卻願能夠在父親膝下承歡,還望大人能夠準許。」
東漢末年,官員還是以推舉制為主,其中一項便是舉孝廉。
不得不說這樣的制度的確是有『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的境況,但同樣也是讓一些清廉之人得以實受官職。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無論真假,『孝廉』都是要為人所推崇。
若是衛濤以其他緣由推拒,那麼丁原都是可以認為其是有不敬,但衛濤以久別父母承盼於膝下而言,那麼丁原不僅不能阻止,更是要大加褒賞。
更何況,這個時候衛濤還是有些不同。
嚴格說來,這個時候衛濤正是功成名就之時,能夠放棄權位,也要回家侍奉父母於膝下,這正是大孝之行。
「多年離別,以見父母,此乃人之常情,吾豈能怪之。」
果然不僅僅是丁原,就是丁原身後的呂布看向衛濤的神情都是多出了幾分和善之色。
「吾早聞聽子羽之所以從邊關乃是為了從先祖衛青之志,本以為子羽年幼,此言有過,如今看來,此言大不及也!子羽乃至孝之人,孝父母,亦孝先祖。」
丁原是什麼人?
幷州刺史,也是當今名士。
得到丁原這一句,衛濤就是足以名揚天下,甚至日後出來為官,尋常官職皆是可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丁原更是起身行到衛濤面前將之扶起,而後將他拉到一旁安坐。
這更是大禮,要知道這個廳中,沒有丁原召見,尋常人不能得入,更何況是有坐。
就是呂布這個時候也只能夠立於丁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