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首要條件,需臉容秀美,叫人產生難言好感,降低警惕心,以致防不勝防。」
「是。」
「你跟我出去做第一件工作。」
金瓶忽然乖巧地吟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
師傅噗一聲笑出來。
金瓶在師傅家一住十五年,跑遍歐亞美洲。
大大小小,接了百多件工作,是,一個月只做一單已經夠食用,可見酬勞是何等豐富。
有人在她半明半滅際敲門。
「金瓶,吃飯了。」
有人端進精緻兩菜一湯。
一看,正是秦聰。
他捧起碗,侍候她喝湯,「來,小師姐。」
她是他師姐,他年紀比她大,但是她卻比他早入門。
「去向師傅認錯。」
「什麼年份了,還負荊請罪?師傅不吃那套。」
「我們這行業,一向與時代脫節。」
「才怪。」
「我體內流著南洋人好閒逸的習性,只要有口飯吃,已經很高興。」
金瓶伸手去摸他英俊的面孔。
「我教你做電子股票買賣,一天賺千元八百已經夠用。」
「那麼,我同你兩人遠離此地去結婚生子,從此不理世事。」
秦聰不出聲只是笑。
金瓶喃喃說:「歲月如流。」
「很多地方,你都像師傅,時時感嘆是其中之一。」
「秦聰,想不想去找親生父母?」
「人家已經不要我,我亦已安然大命成長,找來做什麼?」
「你說得對。」金瓶籲出一口氣。
「講什麼,也不讓我參予。」
玉露又笑嘻嘻出現。
金瓶看看師妹,「恭喜你現在獨當一面,不用把誰看在眼內。」
玉露蹲下,「師傅叫我們三人一起到倫敦去一趟。」
金瓶詫異,「去幹什麼?」
「不知道,只說與芝勒街一個叫沈鏡華的人聯絡。」
金瓶沉吟:「鏡華,即鏡花,呵水中月,鏡中花。」
秦聰微笑:「金瓶的中文底子比我們都強。」
到底年輕,忽然為怎樣渡過英法海峽而爭論起來。
「乘隧道火車過去最乾脆。」
「我情願搭飛機。」
「黑黝黝在地底走廿七哩,多可怕。」
「飛機會失事。」
三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下了飛機,他們立刻住進芝勒街附近小旅館,化妝衣著像新移民,與唐人街其它居民混成一片,天衣無fèng。
他們到指定的地址去。
金瓶推開一間俱樂部的玻璃門,「我們找沈鏡華。」
自然有人帶路,在一扇木門前敲兩下。
「進來。」
秦聰推門進去,室內異常雅緻,雪白粉牆,中式佈置。
只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張明式紫檀木書桌後面,他看見他們三人,立刻站起來招呼。
這人不會比秦聰大很多,可是看樣子已經獨當一面。
金瓶暗暗佩服。
「大家是年輕人,好說話,請問喝什麼?」
「不客氣,」金瓶說:「請把任務告訴我們。」
沈鏡華十分坦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工作,我不過做中間人角色,一個英國人找我,說要最好的人才,如此而已。」
金瓶看著他輕輕稅:「你不已是最佳人才?」
沈鏡華笑了,「我乾的不是你們那一行。」
他自書桌旁取出一副小小牌九,放在桌面,他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