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中有些疲憊。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沉淪至海底長眠時……是他!”艾斯蒂婭伸出手,一指羅瀾,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是這位道德高尚的先生不顧危險的將我救了起來。”
“諸位,難道這樣一個人會是那奧拉瑟大人口中的間諜麼?”她倒退了一步,雙手握在胸前,搖頭道:“不。我不信,也無法相信!”
見到在場有些人在竊竊私語。那奧拉瑟感覺有些不妙。他趕忙咳嗽了一聲,插了一句道:“艾斯蒂婭小姐,我不得不說,您的這個說法太欠缺說服力了。畢竟,真正的敵人總是隱藏在看不見地角落裡,做著偽善的舉動,叫人無法分辨出真偽。”
“那奧拉瑟修士長,”一名中年貴族站了起來,他大聲道:“如果真如您所分析地那樣,但他只是一個小小地牧師。並不足以對我們構成威脅,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很可能還隱藏著更為大的敵人,有人曾看見……”他猶豫了一下,道:“摩戈華茲修士長曾與此人有過單獨而秘密的會晤。”
很好,你出現的太及時了,那奧拉瑟心裡暗讚了一聲。
這番話不但抵消了艾斯蒂婭剛剛所渲染出的氛圍,還順帶把人們的思想帶到了另一條路上,暗示羅瀾只是一枚小棋子,而真正的陰謀者還躲藏在後面。
有幾個聯想力豐富的人立刻將目光投到了摩戈華茲的身上。眼神中不無古怪和懷疑。
那奧拉瑟也緩緩轉過身來,往修士長所在席位上看去,儘管什麼話都沒有說,但足以引起有心人的遐想。
摩戈華茲原有些僵硬地臉色卻慢慢輕鬆了下來,嘴角彎起了一絲猜之不透的弧度。
那奧拉瑟面眉頭一鎖,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自己遺漏了。
“對於這位藍頓牧師,我想說明一點,”摩戈華茲嘲弄地看著那奧拉瑟:“米格里特這個姓氏只存在與南方的教區中。很湊巧的是,我的屬下有一位是南方譜系徽章學的鑑定家,當日我的女兒被藍頓牧師救下後,我決定要好好報答他,所以親自與他見了一面。但是這位鑑定家出於愛好和習慣。曾對藍頓牧師的家族旗幟和徽章做過研究,結果很令人吃驚……”他嗤笑了一聲。道:“他並非是一個牧師!”
那奧拉瑟的面部肌肉不禁抽搐了一下,萬萬想到摩戈華茲居然早就有了安排。不過他仍是沒有放棄,立刻冷笑道:“既然是這樣,摩戈華茲修士長早就應該看穿了他的面目了,為什麼還不揭穿他呢?”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地訊息。”摩戈華茲呵呵一笑,將這個細節輕描淡寫地揭過,然後又添了一句,道:“我原本與那奧拉瑟修士長持有同樣的看法,認為背後有一個隱藏的影子,所以想暫緩一步,呵呵,因為您的方法太直接了,不知道您是有意還是失策呢?”
那奧拉瑟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但僅僅是片刻之後,他又露出了笑容,道:“看來,我們只有請藍頓牧師來解答這個疑問了。”他猛然轉過了身來,兩道凌厲的目光直刺在羅瀾的面頰上,聲色俱厲地道:“你到底是誰?混到修士會中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氣惱,這個人居然不是牧師?那自己為了削弱教影響力地種種安排豈非前功盡棄?
羅瀾沉默了片刻,彷彿有些無奈,低頭嘆了一聲,道:“摩戈華茲修士長,您說得一點也不錯,我的確不是一個牧師,我的名字也不是藍頓…米格里特,我這麼做只是不想暴露我的身份而已。”
他這一承認,整個大廳內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艾斯蒂婭的眼中一片難以置信,甚至還帶著失望和心痛,而黛芙妮更是分外驚愕,身軀輕輕顫抖了一下。
“那麼,你地身份是……?”這個敵人終於放棄了麼?那奧拉瑟向後退了一步,小心謹慎地問道,生怕對方決死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