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情卻是紋絲未改,“陸小姐真是會開玩笑,我兒媳當場取得名字,怎麼會錯?知道你們年輕人花樣多,為了不讓你纏的致安無心事業,我想還是讓你死了心比較好。”
說著從包裡掏出一疊檔案來推給她,“看清楚。”
夏致安的大女兒夏梓嫣的出生證、戶口本等資料。
她不解的隨意掃了幾眼,直到梅素琴提醒她看出生日期——
好幾份原版紙張上,赫赫寫著的,竟然是他們分開後九個月的一天!
她當時就呆住了,十月懷胎,九個月意味著什麼?
梅素琴得意的笑著抬手喝咖啡,“如果說夏意什麼的是個巧合,陸小姐能說這也是個巧合嗎?我們夏家的企業怎麼會聽一個外人安排,陸小姐說話要自重啊!”
她盯著那幾張正規成套的單子,什麼都聽不進,什麼都看不清,腦中交錯閃爍的全是他摟著她逗她,還有他抱著別的女人溫存的混亂畫面。
她出了咖啡廳,直接去了機場,後來幾年裡再也沒有回過國。
後來正巧陸遠寒辭了華爾街的職位另作規劃,她便想起了梅素琴最後那個得意的樣子。於是建議他回國發展,並且開始有計劃的讓他收購夏氏企業,只是沒想到梅素琴死的太早了些。
陸君媛說完,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哽咽,又在拼命剋制著不要哭出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氣可和你慪?我獨自面對我們孩子的死亡時,你卻摸著另一個女人的獨自享受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你憑什麼認為你值得讓我慪氣?”
夏致安紅著眼圈攔她拉門的手,她掙的厲害,他一把伸手抱住她,任她拳打腳踢也不放。
“君媛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我聽你解釋,你先放開我。”見夏致安抱著她死活不放,又狠狠踢了他一腳,“你先放開我!”
夏致安站在門前,看著她一臉嘲諷的表情,抿了抿唇說:“那個出生證不準。”
抬眼覷她,見她挑眉,他才又低聲開口,語氣裡有些微心虛:“那時你剛出國,生意又出了很多問題,我被禁了足,心煩意亂又見不到你,只能借酒澆愁,哪知道黃欣她在酒裡下了藥,那晚我以為是你回來了,就……就……”
“後來查出來她懷孕了,生意本就有問題,夏家的旁支又給我施壓,我被逼無奈,只能和她結婚……結婚時,她懷孕剛一個月。梓嫣是早產的,生出來時只有八個月多一點。”
陸君媛不出聲的看著他,心裡已經明白他沒有騙她。
夏致安見她冷著臉,卻更是心虛,“我從來沒喜歡過她一點,我即使被逼和她結婚,每天想的也還是你。但是你在國外的痕跡實在被處理的太乾淨,我找不到你。”
“你讓陸遠寒收購夏氏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我不急,我半輩子的時間幾乎都是用來等你,再等幾年我依然等的起。”
但是直到夏梓嫣教訓妹妹時,他才開始害怕,害怕這麼多年,她對他的只剩了恨,只把這些收購動作當成一種發洩,發洩過後便再次杳無音訊,終是留他孤獨一世,如他父親,無愛而終。
“我裝病只是想確認,你到底是不是隻剩了恨我。幾年的時光縱然我等過來了,但如果你真的對我只還有恨意,為什麼我不盡早確認出來,然後用今後的日子讓你重新愛上我?”
“‘夏意’是我親手創辦的,你說過以後給我們的孩子取這個名字,它就如同我們的孩子,裡面的一桌一椅都是你喜歡的風格,古典而持久,就像我們之間的感情,和別人沒有半分干係。”
他一口氣說完,才敢再次抬眸,眼前的人卻已經淚流滿面。
陸君媛一直嬌俏開朗,夏致安從未見她哭過,當下就手足無措起來。湊過去抬手給她抹淚,她眼淚掉的卻越歡,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