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
我:你……
先生:我…
我:你……
先生:你……
我加快語速說:我我我你我你我我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先生覺得和我說不到一起,自然是掛了電話。
鶯兒很迷茫的看著我問:“姐,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麼?”我看著鶯兒的腦袋,就像看到廟裡已經腐朽的木魚,用手拍了拍,說:“說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讓對方知道什麼。”
我決定正式開始應戰。讓先生如在雲裡霧裡的存活在我和小南之間,讓他對我和小南之間的戰爭因為無奈恐懼而去自責悔恨。對,就這樣。
鶯兒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扭動著屁股,搖著肩膀,嘴裡哼著篡改了的“求佛”的歌詞:“為了你,我變成狼人模樣,為了你,染上了瘋狂,為了你,脫下所有衣裳,為了你,可以上床………,哎,小漠姐,小南這丫的,忒不是東西了,怎麼拿的杏兒都是壞的呢?你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
鶯兒翻騰著塑膠袋裡的杏兒,繼續說:“小南這丫的,真他媽讓讓人無語,姐,這西瓜估計也有問題吧?”小孩兒從書房裡走出來,翻著水果袋看,一個一個的翻看著杏兒,嘴裡不停喃喃的說:“厄,厄,厄……”然後搖了搖頭,說:“扔了吧,還留著幹嘛?”
鶯兒看了看我,說:“姐,咱給小南送回去吧,順便打她一頓,行嗎?”
我把電視調到播放“人與自然”的頻道,然後放下手裡的遙控器,平淡的說:“沒必要,扔了吧,小南的智商決定了她的行為方式,跟這麼低俗的人較什麼勁啊,你也不嫌失了身份。”
鶯兒拎著塑膠袋準備扔進衛生間的垃圾桶,我站起來說:“鶯兒,扔到外面去吧。”鶯兒搖著頭出去了。
書房裡傳來了小孩兒打電話的聲音:“喂,姐夫,那個,那個,你那個小女朋友今天來我姐家了,恩恩,對,那啥,我想問一下,你小女朋友帶來的水果是哪裡買的?恩,對,對,哦,是這樣的,我們剛才開啟看了一下,裡面的水果都是壞的,杏兒有好多都有疤,發黑了都,恩,對,西瓜也是壞的,真的,騙你我是你姐夫,呵呵,真的,不騙你,是啊,麻煩你轉告她一下,心意我們領了,你告訴她,以後賣水果跟著大人一起去買,小心又被那些奸商給騙了,那些奸商就喜歡騙小孩子。恩,對,就這啊,掛了。”
050:人應該有點架子。
小孩兒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面走,說完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客廳。鶯兒盯著小孩兒看,小孩兒用屁股頂了一下鶯兒,鶯兒“啊”的一聲,躺在沙發上裝作羊癲瘋發作的樣子,抽搐著。
小孩兒說:“姐,跟小南這種人咱用得著這樣的方式嗎?我覺得小南就適合簡單粗暴的方式,一二三,完事。完全沒必要講究什麼方法,純粹是“腦動力”的浪費。”說完,用腳踢了一下還在抽搐的鶯兒,鶯兒立即停止了抽搐,坐了起來,小孩兒也順勢坐到了鶯兒的旁邊。
我說:“人活著就得有架子,別沒原則的就把自己拉低了,你剛才說的挺好的。”鶯兒嘟著嘴說:“你們是沒事兒找事,幹嘛這麼複雜啊?”
我看著鶯兒,好像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無奈的笑了一下。繼續看《人與自然》講松鼠是如何過冬的。
鶯兒從書房裡翻出來我和先生的相簿,一邊看一邊說:“姐,姐夫年輕時候真不怎麼樣啊。嘿嘿。”我接過相簿看了一下,是我們沒結婚前先生在環城公園裡照的,看起來真的比較土,留著中分,戴著一副眼鏡,襯衣的一隻領子還豎在了西裝的外面,西裝是四個釦子的那種,記得當時這樣的西裝特別流行。
我笑著說:“呵呵,還真是,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