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什麼她孫萱軒一直認可她趙文君的原因,儘管這樣的溫度她孫萱軒一直做不到,甚至瀕臨零下攝氏度。
可是這些又算什麼呢,她的為人她所持有的工作態度,上面所謂的那些領導又有幾個人是可以看見的,又有幾個人是會去欣賞呢。這就是現實……
很久,很久,久的孫萱軒以為過去了幾個小時,文君從衣兜裡陶出餐巾紙幫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孫萱軒放開自己環顧住文君的手臂,擔心地往自己的肩膀上看了看。文君一掌拍過來,吼道:“放心啦,什麼都沒沾到你衣服上。”
孫萱軒欣慰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女人挺夠朋友的,至少在傷心時還保全了她衣服的乾淨度,瞧瞧這素質高的。“別想這麼多了,回家好好養胎吧。等生完孩子以後,你就是不想工作都由不得你,畢竟奶粉錢現在漲價的很快呢。”
文君沒有形象地擤了擤鼻涕,嗯了聲,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到孫萱軒衣服上磨蹭了下,拍了拍手說,“那我們下去,都上來半個多小時了。”
孫萱軒摸了摸衣服,說:“好好回家當10個月的皇后吧,以後基本都是當奴僕的命了。對了,你在我衣服上擦鼻涕了?”
文君怒目相對,咬牙切齒地說:“擦了擦了擦了……就是擦了,怎麼樣?”
孫萱軒委屈地道:“你是孕婦,切勿激動。還有,擦,你別罵我。”
回到辦公室,孫萱軒忽然很仇視坐在裡面的資本家慕澄天,卻也很想進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員工。可是她不夠衝動,她亦不會衝動,因為她沒有身份和立場。決定這一切的人是高蔓影,慕澄天估計連趙文君是誰都不知道,又希望他能給出個什麼說法呢。
好死不死,慕澄天剛巧從辦公室走出來,交給孫萱軒一份檔案,要她備案後發給G市的合資人,孫萱軒眼裡閃爍著憤怒的小鳥,吝嗇於臉上的笑容,卻仍舊恭敬地應答著慕澄天。
慕澄天怪異地看著孫萱軒,眼睛裡不停地冒著問號,當然這些密碼對面的人解讀不了,依然陰陽怪氣地應付著他。慕澄天困惑地走出他們辦公室,向電梯間的方向走去,想半天也沒想出來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可唯一他確定的是,現在此刻,這小秘書在給他臉色看……
文君的離職手續辦的很快,在隔天基本流程都已經走完,孫萱軒解釋不出心裡那種空蕩的感覺,有不捨有惋惜還有一些難過。成人,是透過付出代價蛻變後的一種人群,不輕易交朋友,不輕易信任別人,更不輕易坦誠相待,因為誰都害怕被背叛。對孫萱軒而言,文君和蘇志翔就是個溫暖的存在,她雖然沒有做到跟他們推心置腹,可她心裡有他們。人就是這樣,一旦在乎,才會失落。
離別之時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什麼以後經常聯絡,說什麼以後多多相聚,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以後,它只不過是一個不確定的名詞而已。也許,兩人將化成永遠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按照自己的生活軌跡而執行,然後在某天的某個街頭,我看著你,你看著我,輕輕地揮著手說聲,原來你也在這裡。
“沒想到你不穿工作服看上去年輕多了。”孫萱軒扯著文君身上的便服左看右看,其實就特普通的一套衣服而已,真沒什麼可看的。
“是吧,很都人都這麼說,我也覺得穿自己的衣服更好看更年輕。”文君也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和孫萱軒一同往電梯口走去。
“我可沒誇你穿自己衣服好看啊,別找著機會就讚自己,不過你今天鞋子很漂亮。”孫萱軒眼看著電梯就在前面,覺得剩在眼前的友情只有這麼短的距離,再走幾步真沒了。
文君停下腳步,最後深情地看了眼這個為之工作一年多的環境,苦笑著快步向前走去。
電梯詭異地停在8樓,好像早就彷彿等在這裡一般,連從1樓升到8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