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典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施行主義者,卻也沒想能扛的起需要用熱情去燃燒的工作。
幾次大廳相遇,慕澄天都曾想開口跟她聊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她跟平時並無區別,不曾萎靡不曾頹廢更不曾有什麼心不在焉或者魂不守舍的舉動,他不知道她是否需要安慰,他更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意蘇志翔的不告而別,因為所有一切跡象都表明,她很好,甚至於,比蘇志翔在時狀態要好更多。
眨眼一個星期很快過去,從剛開始大家對蘇志翔不見的原因各種揣測議論紛紛,到現在漸漸歸於平靜,時間是遺忘的根本。揣測的版本有很多,一種是堅持他請了長假,想來這部分的人跟孫萱軒一樣,是被當事人親自給忽悠了;一種是說他因為感情糾紛被迫離開的,因為孫萱軒逼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他不堪忍受;還有一種的說法跟上一種大同小異,只不過女主角換了,說是蘇志翔的女朋友知道了他和孫萱軒的關係,要求他離開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故事都在添油加醋中流傳著新的不同版本,由不得誰去介意。
好在,大家都容易健忘,一旦有新的八卦新聞出來,舊的自然就被拍死在沙灘上。對於這一切,孫萱軒一笑置之,活著不是議論別人,就是被別人議論,互相取悅而已。
天已經很冷了,早上要起早點,還能看到花圃上面白白的厚厚一層,寒霜增添著冬季的色彩。有些東西不去想,自然影響不到心情,可有些習慣去了的地方,你卻發現自己再也走不進去。下班後,孫萱軒晃著晃著不明白自己為何晃進了江濱公園,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走了一小段距離,再往前面點就是她和蘇志翔經常發呆的老地方,下意識,她轉身用跑的以最快速度離開。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兒,她也不知道她能去哪兒,她不想回家,她不想一個人度過慢慢長夜,為何以前都沒怎麼覺得“空虛”的存在,現在卻變得如影隨形?拿出手機致電陌涵與蔣庭,蔣庭說她現在就在酒吧,而陌涵則需要約會。“約會?你說你約會?”
“當然,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呢,不是約會是什麼。”
“嗯?恕我冒昧,你指的是哪個男朋友?”
“不跟你說了,我男朋友在前面等我呢,掛了。”
孫萱軒望天,也才一個多星期沒有跟她們兩個碰面而已,是又錯過了什麼最新7點檔的新聞聯播嗎?有時候真覺這世界變化太快,快的她來不及接收與消化。
趕到《你》,裡面忽明忽暗,星夜璀璨,無數人的狂歡。孫萱軒笑著向她們的根據地匍匐前進,夜生活,夜生活,其實只是看你懂不懂得享受夜的美而已。蔣庭手中拎著一瓶酒,笑吟吟地看著慢慢走進的她,不時用手揮了揮。
“我記得第一次你帶我們來的時候還說,自己並不怎麼經常來這裡,看樣子好像並非如此嘛,今天我要是不約你,你偷偷就在這喝上了吧。”孫萱軒拉開一椅子,屁股徑直坐了下去,舞臺上響起陳晨的聲音,她正在給大家說現在要演唱的曲目是鍾汶的《賠償》,下面一片驚叫聲起,接著就是鼓掌,孫萱軒也高舉著一隻手,不斷朝舞臺上的陳晨晃動,當是打招呼也好,當是湊熱鬧也罷,嘴裡還有模有樣地學人家哦哦哦~~叫著。陳晨也看到了她,用手禮貌地回應著揮舞了下,然後正式開嗓歌唱。
蔣庭貌似習慣了這一切,除了慈祥地微笑著並無其他舉動。“沒事便來坐坐,沒想到你居然記得。那個時候我還記得你跟陌涵初到這裡,眼睛都發光了。”
“亂說。”孫萱軒拿起桌上開好的一瓶酒,與陌涵碰了碰。
“剩下嘴巴逞強
眼睛無力支撐
就連說一個謊
瞞一瞞你都不想”
陳晨的聲音緩緩響起,悠然婉轉卻低沉略顯憂傷,有種別樣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