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棄,今後我就當你做兄弟了。”這李康寧言語中透露著憨厚與誠懇。
袁木急忙答道:“李大哥哪裡話來,小弟一屆郎中,也是窮苦出身,與大哥皆為好友實屬求之不得。”
說話間,那中年婦人端著熱氣騰騰的兔子肉和幾盤冷盤走進屋來。
李康寧道:“這是內人馮翠柔,來來來,翠柔啊,見過袁家兄弟。”
袁木急忙起身道:“煩勞嫂嫂,讓嫂嫂費心做了這麼多菜品……”
馮翠柔道:“不礙事,袁兄弟快別這麼客氣,坐下,與你哥哥多飲幾杯……”
那露兒從一個破舊的櫃子裡取出一罈酒,放在了桌子上。
李康寧摸了摸露兒的頭,道:“露兒乖,真是懂事!這露兒是孩子的乳名,因為他孃親生他的時候,正好是早晨,而且那天的露水結的特別多,所以我們給他取了這個乳名。”
袁木率先給李康寧斟滿了酒,隨後自己倒滿舉杯,道:“在下袁木,今幸逢露兒山中相救,又在李大哥家逗留盤桓,此恩德無以為報,我先滿飲此碗,今後李大哥家的事就是我袁木的事,您隨時傳喚便是……”說罷仰頭滿飲此碗。
李康寧笑道:“兄弟嚴重了,自家人以後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也仰頭滿飲了一碗。
馮翠柔道:“叔叔不要拘謹,吃菜吃菜……”說罷夾起一塊兔肉放在袁木的碗裡。
那露兒撒嬌道:“娘,我也要吃……”
馮翠柔笑道:“好,露兒也吃。”耐心的又夾給了露兒一塊兔肉。
露兒笑的甜蜜,人生中最甜蜜的笑不過如此!
四人其樂融融,推杯換盞,吃喝敘談起來……
就在這歡宴即將結束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李康寧已有半分醉意,腿腳不太利索。於是半眯著醉眼道:“娘子,你去看看是何人如此著急……”
馮翠柔起身出去,不多時,一個滿頭大汗的年輕男子一頭撞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大哥,不好了,那夥山賊出爾反爾,又來了!現在就在村口!您快拿個主意吧!不然全村恐怕就要遭殃了……”
李康寧聞聽,醉意頓時全醒,一身冷汗霎時間從額頭鬢角流下,喃喃道:“這些無恥的匪類,得寸進尺,老子跟他們拼了……”說罷霍然起身,去取自己的鋼叉。
袁木見狀急忙攔阻道:“大哥,您先別急,能把這事跟小弟說說嗎?”
李康寧氣的呼哧帶喘,略微平復了一下情緒道:“賢弟,這事你管不了,那些山賊兇惡的很,如果我有什麼差池,你就帶他們母子逃散吧,這是為兄對你的囑託……”說罷,轉身對那青年說:“你去把村裡的青壯丁都喊上,讓他們帶上傢伙,就說我李康寧找他們一同抗賊,快去……”
那青年聽罷轉身撒腿飛奔。
李康寧抄起鐵弓,手託鋼叉,毅然向外走去……
袁木見李康寧執拗,只好向馮翠柔問道:“嫂嫂,您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馮翠柔此刻已經驚恐的哭了出來,哭訴道:“叔叔有所不知,這懷源山中有一夥悍匪,那匪首叫“橫行霸道”,糾結一夥匪人常年在附近作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前幾年,你大哥聯合一些村裡的壯丁們一起奮力與他們打了一仗,雖然村裡這邊落敗,但山賊那邊也損失慘重,山賊們心有餘悸,就找人出來說和,說是隻要村裡每個月按時給山上送布匹、獵物和鐵器等……就不再騷擾村莊,雙方各不相擾。可是誰知今天他們又變卦了,這露兒的爹又是個火烈性子,萬一有個好歹,我們母子二人可怎麼活啊……”
袁木怒眼圓睜道:“竟有這等事,你們不曾報官嗎?官府怎麼不出面管這事?”
馮翠柔道:“早就有人去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