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休哥問。
“不會。”小萱實話實說。
“那就別羅嗦了,上馬!你該不會也想跟你父親一樣,被綁在馬上走吧。”
“你!你也算男人?虧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偏要助紂為虐,跟那個殺人魔頭一起禍害蒼生。你知不知道,被你們當獵物殺死的那些人,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他們跟你一樣也是十月懷胎所生,也有親爹親孃,你良心何在?獵殺手無寸鐵之人,只為了自己開心快樂,對於周遭的人想怎樣就怎樣,全無所顧忌,除了你們自己以外,你們還在乎過誰?”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小萱索性站在他面前跟他一陣怒吼。這個男人跟那個殺人魔王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想到這裡,小萱臉色更是寒冷,她冷冰冰的看著耶律休哥說道:“想殺我你只管動手好了。我恨,恨不能去為被他剛剛害死的蕭...老爹報仇,所以,你趕快幫你的陛下動手解決我好了,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叫種萱。”
看著小萱激動的神情,休哥不由一愣。原以為她是在為剛才耶律璟,消遣蕭思溫的事情惱火,可聽到小萱說的那句“為被他剛剛害死的蕭...老爹報仇”,不由心裡暗道,只怕她對此事有所誤會。沉吟了下,他說道:“你爹沒有死,只是嚇暈了過去。”
“你騙人!那個蕭...老爹身上,那麼多的血,他若不是被那殺人魔頭害了,身上怎麼會有血跡。你還想騙我!”小萱一時半會對蕭思溫的身份還沒習慣,喊到老爹就卡殼,此時想起自己才剛見過的那位慈祥的老人,竟然為了替自己求情被害,心裡一陣酸溜溜的。
“蕭大人身上的血漬是肖古的,他只是被嚇暈過去而已。”看她不相信自己,休哥皺皺眉頭,耐心的解釋了下。若眼前不是她而是別人,他才不會有這般耐心,說個清楚明白。
小萱聞言一怔,一時無語。
“種萱?為什麼你要管自己叫種萱?”休哥忽地問出一句,沒錯,他很好奇,從躍過懸崖找著她到現在,自己已經是第2次聽她說種萱了。她的乳名不是叫燕燕嗎,種萱又是怎麼回事?
小萱內心亂作一團,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眼下這個身份,可不是就總犯危急關頭自報“家名”的錯誤,於是乎冷“哼”一聲,回道:“我叫什麼跟你沒關係。”
“哦!”休哥應了聲,用眼睛眺向遠處,將眼中那抹失望的表情,掩飾的一乾二淨,說道:“回去了。這荒山野嶺的危險多,再說,你爹醒來後看不見你,也會擔心的。”
看著眼前的休哥,看著他奇異的髮型,健碩的身軀,小萱感到無助和迷茫。如果說看到漢人韓德讓,能讓她感覺有些熟悉,有些親切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土生土長的契丹男子,則讓小萱心生抗拒。在他的身上,小萱只覺得到處都是野蠻、殘忍的影子,她討厭這些鐵石心腸,沒有憐憫之情的人。
“我...爹,我...娘,我家裡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個大魔頭會難為他們嗎?”小萱問道。她要走,走的遠遠的,她不要在遼國這裡待著,她要回漢人的地方去。
“你怎麼會這麼問?”休哥有些奇怪,說道:“不會的。你娘好歹也是太宗皇帝的女兒燕國公主,再說你爹對陛下一向都很忠心的,陛下又怎麼會沒來由的難為你爹孃?”
“說的好聽,既然我爹孃那麼厲害,他對我家人又那麼好,那他為什麼要殺我?”小萱怒問。
耶律休哥被小萱這一句噎的說不出話,他也不明白耶律璟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反常。他哪裡知道,耶律璟心氣自己被肖古一番欺騙,而小萱偏又在眾大臣面前對肖古一番譏諷,使得自己顏面無光,是已對小萱心生怨恨,才會有如此做法。耳聽小萱的質問,耶律休哥也只能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