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爭,總共奪去了十七世紀三千五百萬中國人的性命,另外則有人對這個資料嗤之以鼻,認為它並沒有把滿清入關以後對漢族實行高壓政策所造成的巨大人命傷亡統計進去,其資料可能高達八千六百萬。
李孟一想到這,不由得輕聲吟出了一句他在後世讀到過的詩句「亂世星馳鐵騎,慟蒼生,命如螻蟻」。面對這即將到來的殘酷劇變,李夢並沒有任何的雄心壯志,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在歷史發展的車輪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非人的時代中努力地活下去,不管怎麼樣也要活下去。
李孟打探到牟老中的住址以後,在城裡轉了一圈,天黑以後,悄悄走進了牟老中所住的鹽政巡檢府邸後的一條小巷內,潛伏下來。
幾個時辰過去了,當更夫敲響了三更的梆子以後,李孟輕手輕腳走到住宅的牆邊,翻牆爬進了院落。在用刀抵住了一個正在後門附近的茅廁裡小解的鹽丁的咽喉後,李孟知道了牟老中的臥室所在,他一手刀重重打在了鹽丁的後頸上,鹽丁一下子就被打暈,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李孟撕破鹽丁的衣服,往他的嘴裡塞進布塊,隨後用布條將鹽丁的手手腳腳都綁起來。等到確認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李孟快步走向牟老中的臥室。
牟老中的臥室在宅邸的最北部,李孟沿著通道左轉右轉,好不容易才來到臥室前。臥室裡正傳來男人的淫笑聲和女人的驚叫聲、哭泣聲。聽到這些聲音,李孟心中的怒火霎時燃燒起來,他恨不得立刻就將牟老中這隻人面豺狼斬於刀下,但是現在他對臥室裡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貿然衝進去,那就不是勇敢,而是莽撞。
李孟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憤怒,走到臥室的窗前,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在窗戶紙上捅出一個洞來,把眼睛湊過去,透過小孔觀察臥室裡的情況。
臥室裡燈火通明,一位身材肥碩的男子,全身赤裸裸,正在追逐著屋子裡兩位拼命閃躲的女子。李孟心想,這必定是那牟老中了。那兩位女子衣衫不整,渾身發抖,面帶恐懼地繞著臥室裡的圓桌,和牟老中周旋。毫無疑問,這兩人正是李孟要解救的丁家媳婦和楊家姑娘。
臥室裡,牟老中哈哈大笑起來:「小美人,我看你們往哪裡跑?你們能跑得出老爺我的手心嗎?」
說完,他艱難地爬上圓桌子,一邊淫笑著,一邊向桌子對面的兩名女子爬過去,胯下那條醜惡的短小蔭莖,隨著他的爬行而不時晃動,「別害怕,待會兒老爺我會讓你們嚐嚐那欲仙欲死的快活滋味,恐怕到那時以後,你們會求著老爺給你快活呢!」
兩位女子這下子沒有了退路,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牟老中越來越近,她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臉上一片絕望的神情。
牟老中從桌子上爬了下來,一把拉過其中的一名女子,摟在懷中上下其手地撫摸起來,女子戰戰兢兢,雙眼緊閉,眼角流下了屈辱和驚恐的淚水。
正在這個緊急關頭,另外一名女子驀地從附近櫥櫃上抄起一個青瓷花瓶,狠狠地砸在了牟老中的頭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大聲響。牟老中的頭被花瓶砸破,鮮血慢慢地從頭上流了下來,煞是恐怖。
牟老中震怒地轉過頭來,「臭娘皮,你敢砸傷老爺我!」
他將懷裡的女子一腳踢倒在地,女子隨即暈了過去,然後滿臉猙獰地朝那位用花瓶砸傷自己的女子走過去。
女子嚇得呆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步步逼近的牟老中,不知如何是好。牟老中一把抓過女子的左手,獰笑道:「爺就喜歡你這樣的貨色,夠潑辣,待會兒看爺不將你活活操死!你這賤貨!」
說完,他一巴掌抽到了女子的臉上,女子被他巨大的力道扇得跌了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牟老中一把扭過女子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賤貨,還敢砸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