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有交情,所以幫忙出頭。可在我看來,一個能在後期混那麼好的混混頭目,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就算要報復,那些混混自己也有本事買通犯人去圍毆徐龍,何必他親自出面?再者說,就算要揍一個犯人,需要花十萬塊打點監獄長?再加上之後上下打點,掩蓋這件事的花費,起碼也得好幾十萬。在那個年代,幾十萬塊,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雖然藍正軍說,劉鐵並沒有告訴他會有人死,但我琢磨著,或許劉鐵早就打算殺掉徐龍。因為什麼原因,讓他願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我又問了藍正軍幾個問題,均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劉鐵移居北京後,便很少回來,幾乎不與這裡的人有任何聯絡。像藍正軍這樣與他曾有黑幕交易的人,自然雙方能避就避。想找到劉鐵,一時半會恐怕很難。
我一邊翻看手機上的名單,一邊詢問,最終確定了後續幾個目標。
而後,我站起來,站在藍正軍身前,看著他那張滄老的面孔,問:“幫劉鐵殺徐龍,這件事你有沒有後悔過?”
藍正軍搖頭,說:“沒有,我覺得很幸運,可以用一個犯人的生命換來十萬元。”
我不再猶豫,朝著藍正軍臉上,啪啪就是幾巴掌。然後一指點在他手臂上,注入少許蠱力,隨後冷笑著離開。像藍正軍這樣的人渣,也配做官?雖說他早已離職,但當年做過的事情,卻沒有消失,歷史的長河一直流淌,罪惡,是無法被沖刷乾淨的。
那幾巴掌,只是基於個人的憤怒,而後面注入的那點蠱力,會讓他餘生每晚都四肢劇痛,直到他忍不住這痛苦選擇死亡。我要讓他深刻體會到,這世上並非沒有報應,哪怕你以為自己已經逃脫了懲罰,可報應,在該來的時候,始終要來。
武鋒的憤怒,無處發洩,我要為他討一個公道!
離開藍正軍的家,我馬不停蹄,立刻趕往下一處。
第二個人,名叫衛國濤,是當年的武校負責人。他現在已經將近八十歲,但因為身體素質好,活的很快活。徐龍當年被他趕出了武校,我要弄清楚,這是為什麼。因為教官要收留一個孩子?這個理由站不住腳,更何況武鋒說,父母出世後,武校就拒絕他繼續入學。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
韓青給我的資料中顯示,衛國濤在徐龍死後第七年,也離開了武校。那時候全國各地,突然興起一陣練武的狂潮,他獨自開辦武館,廣收門徒,是市裡有名的武學大師。這個大師究竟是虛名,還是真有份量,我不得而知,但他當年開的武館很大。雖然是“館”,卻比一般的武校還要好。想幹成這樣的大事業,自然需要很多錢。衛國濤雖然做了很長時間的武校負責人,但薪資並不足以支撐他辦成這事。要說其中沒有內幕,我千萬個不信。
很快,我到了檔案中所說的地址。這裡是一片很高檔的小區,衛國濤也算個有錢人,兒女雙全,不過都出國了,留下他和老伴守著數百平方的別墅。
這種高檔小區,自然也有門衛,可卻攔不住我。依法放倒後,我施施然走到那別墅前,按響門鈴。不久後,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開啟門,揉著眼睛看我,問:“你是誰?”
我手掌在她臉上撫過,這名應該是保姆角色的中年婦女隨之倒下。因為她與這件事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只用了讓人昏迷的蠱毒。伸手將她接住,輕輕放在地上後,我推門走了進去。
別墅很大,房間也很多,可我那敏銳的觸覺,卻讓我清楚察覺到兩名老人的氣息。
往一樓的某個房間走去,伸手擰動了一下把手,房門應聲而開。我站在門口,看著床上並排躺著的兩名老年人,心裡思考著該如何做。
這時候,只聽“啪嗒”一聲,房間的燈被開啟。一個老頭半倚在床頭,他看著我,眼神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