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訓練營設到蓉都來,獲益最大就是他,起碼他有兩個研究生可以在這邊進行現場實習研究,相對應的宗明訓練營也可以掛上蓉都醫科大學運動醫學專業實驗合作伙伴機構的牌子。
陳素芬更全程熱切的坐在旁邊參與做記錄,可惜絕大部分的英語會話她都聽不懂,再次仰望白浩南用大量專業術語跟巴西教練們溝通。
大多有在不同地區教授青少年足球訓練的外籍教練們給了白浩南很多專業性的啟發,應該說白浩南以前很少全面思考青少兒足球培訓的細節,基本上都是他這幾年在東南亞自己摔打出來的心得體會,外籍教練給他開啟了另一扇門,南美教練是如何看待青少兒訓練的,最為強勢的美國教練又是怎麼看,歐洲和日韓教練的看法又怎麼樣,這些差異是白浩南以前在職業隊時候絕對不可能接觸到的,哪怕職業隊裡面的外籍教練,都不可能傳遞這些資訊,因為職業隊的主教練都帶著巨大的成績壓力,一切都是怎麼立竿見影怎麼來,誰有閒心絮絮叨叨關於青訓幾年、十幾年的培養之路有什麼不同的思路?
運動醫學的青年學者年紀比白浩南還是大點,據說他們這種青年學者的定義是在45歲以下,也聽得津津有味,偶爾還能給茫然又可憐的陳素芬翻譯解釋幾句,實在是能主要說的就是白浩南,他的專業詞彙量太特麼充足了:“老白可以啊,這幾年真是沒有白費,但我覺得他最大的優點還是在於吸收,他並不固執,只要是朝著他前進的大方向,別人提出來的建議都能很認真的吸收,然後完善他自己的理論,並不完全是書本上那些教條的東西。”
陳素芬只能說:“聰明,他從小就聰明!”
青年學者笑著搖頭:“聰明的人多了,但能做到沒接受過多少普通教育,卻自成體系的少,他要是從小能接受系統的學習開發,可能更有高度,不過現在也不晚,標準的大器晚成……”
陳素芬撇嘴,大器是大器了,晚成還沒看出來,實在是她這個大學畢業生在白浩南面前還是有不少挫敗感,一直以來對於學歷方面她還是挺自豪的。
等這堂討論會開完,青年學者開始回收體能檢測器,教自己的研究生給裝置充電、採集資料,陳素芬也收起手寫記錄本準備跟白浩南離場,這兩天都是白浩南送她回學校,沒想到剛出門,那個年輕的23號吉敏就等在會議室外面:“南哥!我已經跟著把訓練課完成了,能找你說幾句不?”
白浩南把車鑰匙給陳素芬,意思是外面站著冷,陳素芬卻搖搖頭要站在旁邊聽,她看得出來不是什麼尋花問柳的話題。
果然吉敏沒什麼遮掩:“南哥,那天聽你點評了對方球員,也說了我們幾個人,但我回頭想了兩天,你給我有什麼評價不,不怕難聽,你有什麼說什麼。”
白浩南笑了,雙手揣加厚運動棉衣裡的他都抽一隻手出來拍拍吉敏的肩膀:“你都放棄了專業隊,重新去讀大學,現在又有想法了?”
吉敏搖搖頭:“你說過了二十就基本定型……”
沒想到白浩南說:“那是騙人的。”
年輕的大學生球員頓時愣住,陳素芬也有點楞,白浩南詭笑:“我說那段話的目的是要告訴眾多足球愛好者,你們已經沒多大可能提高完成足球夢了,趁早把這件事兒給轉移到孩子身上,給孩子個有專業訓練的機會,所以才把話說得狠點,但實際上這話真是騙人的。”
陳素芬都忍不住插嘴了:“你怎麼這樣?!現場那麼多人,當時那麼信你!”
白浩南理所當然:“假如我派人上戰場,明明我們人少是劣勢,我還不是得告訴他們你們很棒,對方都是渣渣,說不定他們興奮起來一鼓作氣就贏了,這種鬼話我經常說。”
陳素芬無語,吉敏還記得自己的主要目的:“我,那南哥對我有什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