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顧宸綁起來!”已經起身的君離央沉聲呼喝,眼底是怒海翻騰。
“王爺,王……王爺饒命……”
君離央撫mo著小白狐,“把嘴堵上!”
“王爺,王爺……”顧娉婷跑過來拉君離央。
君離央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顧娉婷扯住君離央的手一下子停在那裡,淚眼盈盈的咬住嘴唇,“為了一個死去的人,王爺,都兩年了,阿宸他不是故意的……”
“滾。”君離央突然甩開顧娉婷,“吊在樹上打!”、
君離央眼底幽深,抱著小白狐轉身走了,那身形傲岸裡是誰也讀不出的意味,顧娉婷只覺得君離央太可怕了,他的眼神,他的一舉一動,讓人懼怕。
“王爺,打多少下。”管家弱弱的問了句,要打這個顧宸可得考慮好了。
“打死為止。”君離央字字說的恨之入骨,別人再不敢插話。
蘭苑內,君離央給小白狐上著藥,深邃冰凍的眸光突然柔軟下來,是無比哀痛,哀痛直至刻骨,“你是她唯一留下的,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眸光裡泛起柔和,“如果當時——,她會不會——”俊雅的眸子染上朦朧的煙色,可是,她回不來了,他悔。
如果當時——
如果當時——
可是人這一生,有多少如果當時——
小白狐發出嗚嗚的叫聲,往君離央懷裡蹭,君離央將臉貼在那柔軟的雪色上,“你也想她是嗎?”
小白狐嗚嗚的叫,君離央閉目,面色慘白,為何連個影子都不留給她,他去時,看見的是那飄零的身影,他奔波在崖底數日,除了她凌亂的衣衫,什麼都沒有,他們全部被吞入大海了。
“婉之……你現在是不是依然恨——”
“王爺,顧相來了。”窗外管家小心彙報。
“知道了。”君離央睜開眼,深深看過蘭苑內的一切,這裡一切如故,只是人意彷徨,風亦傷感,已是物是人非。
眼底忽而變得狠厲,君離央轉身出了蘭苑。
顧相趕到時,顧宸已經被打的渾身是傷,半死不活的。
“王爺!”竭盡壓住心底的怒火,顧相指著奄奄一息的顧宸質問:“敢問顧宸他究竟所犯何罪,使得王爺下此狠手?”
☆、還不快將少爺抬走
輕撫著受傷的小狐,君離央眉心劃過一抹清洌:“他傷了本王的小狐。”
怒氣簡直不打一處來,顧相再也無法遏制心底的火氣:“就為了區區一個畜生就將老夫的侄兒毒打至斯,說出去豈不是叫人貽笑大方!畜生怎麼可以跟人來相比?王爺的理由未免也太過荒謬!”
似乎能聽懂人話,小狐委屈的嗚嗚叫著,小腦袋磨蹭著君離央的掌心,靈動的漆眸水光泱泱。
安撫著小狐,君離央冷冷繃直了下頜,眸光也陡然陰寒了起來:“對於別人來講,它或許是畜生,可對於本王來講,它就是本王的良朋摯友。可有些人,在別人看來是人,可看在本王眼裡,與畜生無異。”
撫著胸膛,顧相氣的渾身顫抖,緩了半晌的氣才勉強喘了過來。
顧宸的痛苦呻吟聲將他暫壓了怒火,回首對手下吼道:“還等什麼!還不快將少爺抬走!”
並未阻止,眉眼未抬依舊撫mo著小狐,可語氣寒冽無比:“念在初犯,這次倒也罷了。若有下次,本王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冷笑一聲:“那老夫就多謝王爺的手下留情!”
語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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