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奔去欲遠離是非之地,卻更添亂。
“嬰兒肥,爺在這裡,有本事你過來呀——”
“還想嫁給聽雪,嫁給爺家裡的六十歲的管家都不要你——”
加之七色公主武功很好,哪管人還是椅子,走哪裡踢翻哪裡,走哪裡揮倒哪裡。
怒火中燒的小公主一心想要弄死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君臨風,這次真的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自己的聽雪都沒了還未察覺。
二樓,聽雪卻淡然依舊,面目清冷的婉之忽而狠狠一拍桌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雪輕鬆坐下,“想來天涯居看看你而已,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婉之氣的手發抖,聽雪那副樣子任誰都會悲恨交集,沉聲道,“怕皇帝找不著你是吧?想死是吧!自己找個地方自行了斷,或者直接找皇帝,請旨賜死,別在我天涯居招搖過市,我看著心煩!”
氣息凍結,眸光凝在空中窒息。
“聽雪,你必須趕緊走。”推門而入的君離央眉目間有著不同於往常從容的肅穆,“馬上就來下旨了,皇帝陪墨夷王子一起來了。”
聽雪依舊風輕雲淡的看向外面的亂七八糟,“都來了,更熱鬧了。”
“聽雪,現在亂,從後面走。”婉之上前拎聽雪胳膊。
聽雪衣袖帶著疾風一轉,君離央見聽雪居然對婉之動手,掌風迅疾便將婉之帶到旁邊,眉目間浮起王者之氣,“聽雪,此時不是胡鬧的時候,有什麼解不開的結我們從長計議,現在你必須走。”
聽雪抬眉看向二人,淡淡道,“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不必費力了,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君離央眸光深深看著眉目間清貴無暇的聽雪,孤傲漠然,知道這個人是寧折不彎,勉強不來的,唯有解開他心底的結,抬頭給了婉之一個安定的眼神,乾脆一斂衣袍坐了下來,“聽雪是通透之人,對自己的決定怕是再明白不過。”
伴著外面簌簌迅疾的步伐,喧鬧的酒樓漸漸安頓。
“聽雪公子何在,出來接旨。”伴著內侍高亢的聲音,整座酒樓安靜下來。
婉之走到視窗望下去,皇帝是便服而來,和墨夷王子同桌而坐,清雅溫和,笑著和墨夷律言談。
底下的君臨風一時怔住,婉之回頭掃聽雪和君離央,千鈞一髮,回頭不著痕跡的給了君臨風一個眼神兒,臨風眨巴眨巴眼,回頭看看發呆的七色,“嬰兒肥,你傻了嗎,快來抓我呀!”
七色一怒追上去,臨風側著身子向內侍孫平撞去,那聖旨剛要掉在地上,臨風一個馬趴趴了上去,侍衛都認識這是皇帝最寵的七殿下,皇帝沒有命令,便沒有人上前來管。
☆、要嫁人,有本事自己來搶啊
孫平爬過來,低語道,“殿下,皇上在此,不得放肆。”
君臨風恍做不聞,回頭對著七色揚眉挑釁,“要嫁人,有本事自己來搶啊。”
七色公主也和君臨風差不多是個不怎麼有腦子的,一看自己要嫁給聽雪的聖旨居然被臨風壓在身下,頭腦一熱,也顧不得自己哥哥和天朝皇帝,直接就撲上去。
墨夷律才欲看天國笑話,如今可好,自己的妹妹也撲上去了,墨夷律對欲怒的皇帝笑道,“七殿下活潑可愛,性情率真,七色也是如此,皇上不必動怒。”
樓上婉之回身時,卻發現君離央對聽雪萬般意味的眸光,幽深似淵,淵深如墨,什麼都探不到,再看聽雪,帶著自諷的似笑非笑清眸酸澀,似是而非,千般萬種的摸不透。
剛才只顧看外面情況,婉之沒有聽到二人談了什麼,才欲開口,聽雪卻揚袂走了過來,俊眸流波,悠然輕笑,“君離央說的好,我是個通透的人,我自己做什麼我心裡最清楚,生死,何妨,悲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