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同伴嗎?”他身後的女人湊近他的耳畔,呵著熱氣悄聲問。
所有跟雞有關的爭論在一秒鐘之內蒸發。
他按住落在胸膛的手,側頭看她,嗓音男性化而低沉。
“你今晚要回去嗎?”
“你要趕我回去嗎?”她輕咬他的耳朵。
他想到剛才玲玲說要陪他走回去時,王伯父那一臉笑裡藏刀的鯊魚相。
“呃……我晚點送你回去。”
王雯玲輕笑。“噢,多晚?”
他開始對她輕語他打算對她做的事,以及需要多久時間。
“聽起來要天亮才走的成了。”她輕咬他的耳垂,被他偏頭吻住。她的手頑皮地溜在他的紐扣間,從縫隙鑽進去,愛撫他剛硬平滑的胸肌。
叩叩。
敲門聲很煞風景的響起。
兩個人僵住。
他稍微退開一點,一臉狐疑地盯著她。“令尊沒有在你身上裝竊聽器吧?”
“什麼啊!”她輕拍他腦袋一下。“去應門,我來放洗澡水。”
蔣宇誠咕噥兩聲,把被她弄開的扣子又扣回去,起身開門。
門外夜色寂寂,並沒有人。他探出頭看一看,一輪孤月高懸天際,幾點星子晶瑩閃爍。今天的天色極好,萬里無雲,月芒分為的明亮。他再看一遍,確定院子裡除了咬人很兇的蚊子,沒有太明顯的生物跡象。
蔣宇誠皺起眉,慢慢將房門關上。
借過!
被敲門聲吵醒的公雞想到自己該上廁所了,拍拍翅膀跑過來,堪堪在門即將關住的前一刻溜了出去。
“幹什麼?夾斷腳我可沒有另一雙雞腳賠你。”
……這種話怎麼聽都不是正常人會講的話。蔣宇誠的腦袋挫折地頓下去。
急著解決生理需要的咕咕才不理他,在院子裡開始打轉。
驀地,轉角飄來一陣窸窣的低語,越講越大聲,似乎有人努力壓低了嗓門在吵架。
轉角就是村長正在整修的那間民宿房間,咕咕的“孃家”。那間房現在門戶洞開,裡頭只擺了些水泥、磚頭和施工用具。
他看了看還在院子裡打轉的公雞,再回頭看看浴室裡的女友,然後拿起放在玄關櫃的警棍,消無聲息地掩了過去。
“這個警察人真的不錯啦!你要相信我!”
蔣宇誠閃身貼在牆壁上,聽著屋內傳來的低聲爭執。第一個聲音是他前幾天見過的陳啟明,另一個不熟,不過若猜得不錯,應該就是他一隻在找的陳啟新了。
“你才見過他一次而已,你就知道他不錯了?你們是會心的感應嗎?”
“我又上網google過他的新聞,他當初就是不肯收黑錢才被趕到這裡來的,他是好人啦!”
“笨,那他現在不就學到一定要收錢日子才會好過?”
“反正你要相信我,哥,我會害你嗎?”
“相信你有什麼用?我不相信的是他!”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
趁屋子裡的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蔣宇誠陡然現身。
他高碩的身影堵在門框內,完全掩去逃生的去路。
屋裡的兩個人同時驚叫一聲,一個矮矮壯壯的人影突然往右邊衝過去,想從旁邊的空窗跳出去。
蔣宇誠要是讓他逃了,這些年也就白混了。他步伐平移,警棍一伸,就攔住對方去路。
眼看那人又想往左邊閃,他乾脆冷冷點破。
“別跑了,你再跑我也追得上你,還是替我們省省力氣吧。”
那人頓了一頓,終於挫敗地退回屋內同伴身邊。
蔣宇誠確定兩個人都安分了,往大門旁邊的一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