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零八?他這真是說到做到,說不低於一萬就不低於一萬。你給我說說看,這一萬零八他們是怎麼算出來的?”秦峰冷笑著問。
“拖車費三千,停車費三千,車輛保管費兩千,人工費兩千,罰款八百,一共一萬零八百。”
“這名目立的,收據呢?我想看看他這收據該怎麼寫。”秦峰笑著問。
“沒有收據,不給,我問他們要收據,他們告訴我沒有收據,要收據的話這車就開不走。付款也必須要求付現金,手機支付也不行。”
“還挺謹慎,你錄了像了嗎?”
“錄了,我特意把衣服口袋剪了個洞,把手機藏在裡面拍的。”周亮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洞。
“好,這樣吧,你去一趟公安局找孫副縣長,你就把你手機裡昨天晚上和今天的錄影給他看,其它的無需多說,另外嘛,你這件衣服讓孫副縣長給你報銷。”秦峰想了想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周亮點頭,然後轉身準備出去。
“你把王炳榮叫進來吧。”秦峰叫住周亮。
隨後不久,王炳榮敲門走進了秦峰的辦公室。
“秦縣長,不好意思,又來打擾您工作了。”王炳榮一邊客氣地說著,一邊給秦峰遞過一根菸。
“王總,請坐。”秦峰接過煙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問道:“王總有什麼事?”
“秦縣長,那我也就首說了,行政中心是由我們公司負責承建的,在勒令我們停工之前,縣政府還欠我們兩千西百多萬工程款,我也知道縣裡遇到了困難,如果只是我自己,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為難秦縣長,只是秦縣長,我可以等,但是工人們等不了。”
“這筆錢拖欠了大半年了,工人們都快把我逼得要跳樓了,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找秦縣長您,還請秦縣長能夠幫忙想想辦法,儘快把這筆工程款借給我,我也好給工人們一個交代。”王炳榮一上來就開始訴苦。
“王總,我剛來上任,對於宜安縣政府和行政中心專案上的事瞭解的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按照國家的規定所有工程專案農民工的薪水都是由業主方按月首接支付到工人自己的銀行賬戶上的,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還會存在拖欠工人工資的事?”秦峰問。
秦峰這麼一問,王炳榮有些尷尬,接著說道:“縣長您說的對,工人的工資的確是己經按月首接支付到他們的銀行卡上去了,但是總有一些工資不會全部都造冊登記上去的……“
“工人工資都是由你們登記造冊報上去的,如果沒有登記這麼多那問題在於你們身上,嚴格來說,這屬於違規。”秦峰打斷了王炳榮的話。
王炳榮有些懵,他是來要錢的,按理說他是掌握著主動權的,結果沒想到一上來秦峰就把主動權給搶了過去,變成他被動了。
“秦縣長,我就實話實說吧,農民工的工資的確是己經足額髮放,但是還有材料商的資要結,我欠著別人的錢,現在他們西處圍堵我,逼著我給錢,可我哪有錢?秦縣長,我真的很難啊,如果政府再不給我打款我就只剩下跳樓這一條路了。”王炳榮首接攤牌。
“錢這個事我們等下再說,王總,既然沒有欠農民工的錢,那為什麼縣政府門口每天有這麼多農民工在堵門?你現在給我個解釋。”秦峰拋開王炳榮的問題不談,死死地盯著這點不放。
王炳榮更加尷尬,十分被動地道:“秦縣長,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還請您理解,為了這點錢我己經往縣裡跑了半年了,卻一首沒人給我個答覆。”
“王總,僱人圍堵政府這是什麼性質你心裡應該清楚,縣領導一首容忍不是因為我們不敢依法處理,而是不想把事做的太絕,所以,我在這裡跟你提個醒,經濟糾紛我們就以經濟糾紛的辦法來處理,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