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下一次我自會輕鬆一點。也許,有個預演是比較好的。”
她鬆懈的又是哈哈大笑,分不清自己的感受是喜抑是悲。
“也許,明天晚上,我們想個更周密的安排。也許,隱密的房間是有情調,不過,帳篷也可以,就怕隔牆有耳。至於,戶外嘛——”她扮了個鬼臉。“你不會喜歡的,不管那環境有多麼隱密。”
“是經驗之談羅?”
“嗯,這是當然的。再說,蚊蟲也喜歡熱熱的肌膚。這種天氣算你走運,至少沒有蚊子,這種地區更多隻需在地上鋪個毯子。但是,親愛的,告訴你一個秘密。不管你毯子鋪得多厚,躺在地上還是會感覺到扎人的石頭、樹枝或什麼的。而且,還有野生動物得留心。”
她吃吃地一笑。“溫妮莎,野生動物嗎?”
“嗯,有一次是隻兔子,我還以為是我的園丁,把我嚇個半死。”
若瑟琳一陣狂笑。“你扯太遠了。”
“我是說真的,我還擔心那老園丁會嚇得心臟停擺了呢!”
“依你說的那些瘋狂的舞會看來,你那個老園丁對於這類的事可能早已司空見慣了,嚇不著他的。”
“但,親愛的,我那一次的愛人正好是他的小兒子。”
“哦!”
“正是。”
她們相視而笑,等若瑟琳喘了一口氣之後,便對著地的好友熱情的說:“謝謝你。我對今天晚上的事太認真了,對不對?”
“親愛的,他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一個即將為你‘服務'的男人……當然,這是說,如果你還要他。事實上,可以找的人太多了。”
“不……考特仍是——”
“不用說了。”溫妮莎在心中喟嘆著。“如果,他是你要的,就要他好了。不過,不會是今晚的。上床吧!”
“他們不找他了?”
“不需要了,太晚了。我已經要他們上床了。你好好的睡一覺。如果你那個混血兒有我想家中的熱情,明天晚上,你恐怕就沒有什麼時間睡覺了。”
“那也得他願意被我誘惑才行呀!”
“就憑你身上的武器,還怕他不答應嗎?”溫妮莎對她鼓舞的一笑就出門去了。
窗外傳來靴子的走動聲,還有一種沙沙啞啞的說話聲。
“我的老天爺!孩子,你把我嚇死了。”是個老人家吧?
沒有人回答,只有樓下沙龍隱約傳來的鋼琴聲與賓客的談笑聲。腳步聲又遠了。
若瑟琳自己睡不著,她當然不能怪別人吵。一想到今天晚上“應該要”發生的事,她就睡不著,她不該佈置這種陷阱來誘惑一個男人的,她的格調當不至於如此。
她得告訴溫妮莎,她放棄這種安排了。當然,溫妮莎一定會失望的。
若瑟琳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房閒裡唯一的光線是自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她摸到了桌上的燈,將它點亮了。她想披上睡袍,到視窗站一站。
拉開了窗簾,她發現外面也沒有什麼看頭。月光很亮、陰影很暗,連下面的街道都是一片漆黑。
她嘆了一口氣,想下去走走也不安全。她怪考特,也怪那長鼻子。要不是長鼻子,她就可以下去散步了,要不是考特沒來,她根本就不會想散步,更何況是失眠。
他怎麼敢消失了?萬一他們的車隊想立刻出發呢?不過,考特的嚮導方式是不同的;他總有方法找到他們,指示一天的行進方向。而她,才是永遠找不到他的女主子。
再說,她今晚的失眠還得歸咎於她的幻想力,她一合上眼就會浮現考特與別的女人相擁而眠的鏡頭。該死的傢伙!
當她回頭時,忽然聽見門外有“砰”的一聲,很像是一個人倒地的聲音。她忽然發現自己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