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子殿下這番話,嬌柔這心也就安定下來了,嬌柔真真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楚嬌柔自然知道鳳景瀾仍然想著念那個古伶心,不過親耳聽到他這般說,還是高興不已。
她從鳳景瀾懷中坐起身來,微笑道:“殿下若有事在身,便可不必再陪嬌柔,剛才不是嬌柔變得嬌縱了,而是這肚子裡的寶寶捨不得太子殿下離開。”
楚嬌柔捂著下腹,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著鳳景瀾輕笑,這模樣鳳景瀾極少看到,記憶中楚嬌柔大多都是千依百順,只要能得到鳳景瀾的寵愛,無論怎樣都能隱忍。
就算那日鳳景瀾怒火中燒,把楚嬌柔狠狠的折磨一番,楚嬌柔口中也什麼絲毫怨言而出。
鳳景瀾看了一眼楚嬌柔,又看了看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命宮閣中的婢女好好照顧楚嬌柔的日常起居就揚長而去了,楚嬌柔微垂著雙眸,雙腳不免狠狠的跺了跺地板。
心道:讓他走他便走了,一點都不知情識趣。
就算如此,楚嬌柔又能如何,鳳景瀾現如今只是太子,身邊就不止她一人,當日後再登位為當今聖上,楚嬌柔若真有幸坐了鳳景瀾的帝后之位,又能得鳳景瀾多少掛心。
四皇子府中沒多時婢女就將顧傾顏開好的藥方上的藥全帶了回來,顧傾顏接過藥也沒當著婢女的面多看一眼,便拿著手中的藥包去廚房裡為古伶心熬藥。
人來人往,還不是有人盯著的廚房內,顧傾顏還是瞧瞧將上次拿走的兩種藥物放到了湯藥之中,這次的藥就算經過她手也是一直有人緊盯了,顧傾顏毫無方法眼下只剩下這一種突破口。
藥熬了半刻後,顧傾顏說要嚐嚐時間藥性,便命婢女哪來一個瓷碗,自己倒了一小碗喝下腹內,才言時限不夠又將藥放在鍋爐上熬製,顧傾顏這幅藥並沒有打算讓古憐心喝下,反倒是她離開四皇子府的一個契機,顧傾顏先前就考慮好,這藥方該怎樣開成。
上回手中還有兩味藥,加上現在的普通藥方,反倒是成為了暫時讓人腦內混亂,致幻的藥物,此藥性相比服下五石散後的反映,以顧傾顏預估一番,甚至可能要比五石散的藥勁更猛。
她不能料到自己再過一刻鐘後會做些什麼,但藥方就在哪,此藥經過顧傾顏手後便一直有人盯著,顧傾顏一開始想要將這藥放進藥罐裡也費了些心思,而且對於一開始這件事的成功與否,顧傾顏心中一點把握都不曾擁有,能那麼順利的將兩種藥物放在藥罐內,還喝上一碗,也算是顧傾顏的運氣。
“良娣,這藥還有多久熬的好?”
顧傾顏忍痛裝作聽見婢女的聲音,下意識的反映讓手不小心摸了一下鍋爐,一時間手上不止泛起一層淺紅,還沾上了鍋爐上碳灰,顧傾顏疼得剛滿將手往胸口蹭了兩下,讓自己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碳跡。
“嘶…一會便能好,哪裡有水,這碰四皇子妃藥的手可不能沾上炭灰。”顧傾顏急忙起身道。
“良娣隨我來。”
說著,廚房內的廚娘帶著顧傾顏往一處的潭水邊走。
到了潭邊後,顧傾顏用手洗了洗手,又搓了搓胸前的碳跡,順勢也將手上還胸口的藥味悉數洗去,就怕待會藥性發作,自己有什麼好歹因此喪命,那麼身上沒有什麼證明她動過藥罐的證據,顧家也不能因她一死,禍及滿門。
顧傾顏打理好自己才起身跟在廚娘身後回廚房,因為藥效逐漸發作,顧傾顏的腦袋不免一陣陣的眩暈,才走到廚房,顧傾顏在還有些意識前就像瘋了一樣將眼前的藥罐一把推翻,手上瞬間燙出了幾大個水皰。
“良娣,你現在在做什麼?”廚娘急忙拉住顧傾顏問道。
顧傾顏轉過身,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恩狠狠的往廚娘身上看,隨即一把將廚娘推翻在了地上。
廚娘看著顧傾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