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點頭道:“他想做些什麼,已不是母后能奈何得了他的事,他是當今聖上,想如何便如何,命是他自己,就算要用來消磨,我又有何辦法?”
“那就是確有其事了……”鳳景瀾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切都是執念和貪戀,人生不過悠悠數十載的性命,遲早要墮入這生死輪迴,所有一切又豈是能任由著人隨心所欲而來。”許是參佛日久,皇后話裡帶著些禪意,一雙眼眸微闔,那雙溫和的眼眸中早已沒有了別樣的光芒。
時至今日,皇后對於皇帝若是說沒有情意肯定是假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相處,只是情意再多又能如何?
作為皇帝,這後宮中恩愛能有多少,慢慢皇后想通了,也便逐漸厭倦了宮廷中的爾虞我詐,只想在餘生中慢慢的消除自己曾經的業障。
“母后,兒臣的太子府近些日子倒也不安穩。”鳳景瀾對著皇后袒露道。
現如今好像關於顧傾顏的事情只能對皇后傾吐,這樣的事情若是對輕塵先生說,也不過是換來輕塵先生站在顧傾顏身旁的口吻。
皇后緊握著鳳景瀾的手,輕聲道:“這太子府中有發生了什麼讓瀾兒為難的事情,說與母后聽聽,母后看看能不能為瀾兒一解心中的愁悶。”
“兒臣身邊的顧家嫡女,曾經在兒臣的心中停留過,我本以為她腹中有了我的孩兒,卻哪料最終不過是一場欺騙,這太子府以至於這宮中終是誰都信不過。”鳳景瀾發出一聲長嘆,那張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的模樣,已將他此時的無奈掩藏。
“看來這個女子在瀾兒心裡佔了不少的地位,不然這後宮女子的爾虞我詐,又怎可能讓瀾兒有這樣的想法。”
皇后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道:“以母后之見,恐怕未必是那顧家嫡女想要欺騙於你……”
“母后此話何意?”鳳景瀾大為不解地道。
“假孕只是後宮女子上位的一種權宜之計,而且風險極大,聽你之前所說,這顧家嫡女似乎是對顧家十分眷顧,又很有心機,這種必然會洩露的事,我倒是覺得她不太可能去做……”皇后久居後宮,且能脫穎而出,自然是見慣了各種手段。
“兒臣也不知曉。”鳳景瀾恍然道。
這句話鳳景瀾說得倒真,對顧傾顏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思鳳景瀾也捉摸不透,若換做了其他女子,鳳景瀾也許不會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又或者真是到了這步,也不會讓一個欺騙過他的女子有生還的可能。
而如今只是把顧傾顏貶為通房,就好似在明裡暗裡給了顧傾顏一條生路。
“這歲月漫長,總能遇見一個合你心的女子,曾經你父皇也遇見過,只可惜香消玉損了,自此之後,我就不曾再見你父皇對誰真心過,就算我這個皇后在他眼中也是可有可無之人。”說罷,皇后微微一頓,看著鳳景瀾復又言:“你可知道你父皇為何會對玉貴妃如此上心?”
“兒臣不知。”
皇后忍不住發生一聲長嘆,道:“因為玉貴妃的容貌與聖上當初上心的女子,至少有七分相像,聖上覺得對那女子有愧,便將這份愧疚連本帶利的還到了玉貴妃身上,久而久之,真心寵愛上玉貴妃也不是難事。只可惜,玉貴妃不知道她終究帶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女子也像玉貴妃那樣咄咄逼人?”鳳景瀾疑問道。
“非也,那女子好清靜不喜閒事,平日裡也常在宮中不在嬪妃之間走動,平日裡喜愛花草,所以聖上常會賞賜她一些名花異草,可身份到底是平凡人家的女子,皇太后心中自是不滿聖上與其走近,便默允的一個貴妃將其害死。”
皇后說著微垂著雙眸,長吁了一口氣:“說來曾經我與那女子走近過,那女子倒是真真切切是個妙人,只可惜就因為聖上喜愛,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