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罷了,怎可能事事都明瞭。”秋亭說道。
綠萍手抓了抓頭,低聲道:“可綠萍感覺……”
“你感覺什麼時候對過。”顧傾顏說著,抬起桌上的補藥一飲而盡。
剛喝下沒多久,這腹中又泛起了噁心感,好好的一個人即刻間杵著案面,把那剛喝下的補藥又吐了出來,原本就憔悴的一張臉,一時間更是煞白。
綠萍急忙到顧傾顏身後,用手輕撫著顧傾顏的後背,秋亭也站起身來打掃顧傾顏吐髒了的位置。
許久綠萍看著顧傾顏稍微有些緩和,急忙握住顧傾顏的手,低聲道。
“主子,還是將你腹中胎兒的事情告訴太子殿下一聲可好,不然奴婢瞧你此時害喜害的厲害。”
顧傾顏捂著薄唇搖了搖頭,道:“慢慢就會好,不需要驚動太子殿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綠萍此事我再三叮囑過你二人不能說出去,你二人就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能守住一日是一日,我不需要任何人知道我現如今怎樣。”顧傾顏無力的說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訊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怎樣。
綠萍看著顧傾顏說話都是氣聲,身子都快要坐不穩的模樣,倒吸了涼氣,眼淚水已是在此時往下落,看起來明明是顧傾顏的身子,顧傾顏的事情,綠萍反倒是感同身受。
而這模樣秋亭早已見怪不怪,綠萍便是這模樣,平日發生些什麼事,就好像是顧傾顏本人一般。
“扶我上床上歇息吧!”顧傾顏低聲道。
綠萍與秋亭點了點頭,一人扶著顧傾顏一隻手,把顧傾顏連拖帶扛的搬回了床榻上。
便是這樣的舉動,綠萍和秋亭不約而同的感覺到顧傾顏已經被這身子骨折磨的脫力,一張臉煞白到駭人的地步,看起來讓人心中難免為其捏了一把汗。
“要不要讓御醫來看看,主子害喜害的那麼嚴重,若是在雅蘭居出點什麼好歹,我們兩人可怎麼辦?”綠萍說這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好像眼淚隨時隨地都會落下。
“主子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她既然說了不用,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應該尊重主子的意見,切不可胡作非為。”秋亭仍維持著顧傾顏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觀點。
這一來二去,綠萍反倒不樂意了,看著秋亭悶悶不樂的緊蹙著眉頭:“這主子不止是我的,還是你的,若是有朝一日主子真出了點什麼好歹,你還想過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早就被太子府那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給欺負死了,秋亭姐姐我就一句話,此事到底要不要告知太子殿下,若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情,你我是不是真能負這個責任。”
“綠萍,你是不相信主子嗎?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要以主子為先不是嗎?”秋亭說道:“我知曉你因為主子的事情心中不安,可是我們是奴婢,凡是不是為所欲為便可以解決,你現在若是將這件事告知太子殿下,主子醒來又該如何面對已經改變的局面。”
這些話,顧傾顏躺在床上聽的真真切切,手握著小腹長吁了一口氣,胃裡還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但顧傾顏已經不敢再坐起身來嘔吐。
為的就是穩定住現如今綠萍的想法,顧傾顏手又把了一次脈門,依舊是喜脈,讓顧傾顏不得不長吁了一口氣,而後又合上了雙眼。
若這腹中真的有胎兒,顧傾顏的確不太想要,她已經準備好要去擁抱自由,去過宮牆外的生活,留下腹中的胎兒也只會成為顧傾顏心中無形的羈絆。
越是這樣想,顧傾顏的心中就越難受,撫摸著小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心道:若是孃親不把你生下你會不會怪孃親?這孃親真的將你誕下,之後又會是怎樣?
顧傾顏合上雙眼,這一夜便過去了,身子還是難受的厲害,一晚上顧傾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