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小店開張沒有幾天,今天一律八折優惠……”
周景元不想得罪這些人,態度謙讓到極點,但這些青年男女裡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有一人將身後所背的佩劍解下來,笑著說道:“店東家有沒有唬人,這兩把刀劍是好是差,值不值得紫菱姑娘喜愛,拿我這把劍一試便知……”
周景元再好的脾氣,臉色也是微微一沉。
這白面書生似的青年解下來的佩劍,鞘身、劍柄多鐫刻靈芒隱爍的道篆靈紋,隱隱牽動天地間靈氣,明明是一把玄修祭煉過的上佳靈劍。
不要說其他的,即便是論及鋒銳、堅固,靈劍都非凡鐵所鑄的刀劍能及,磕一下都能將凡鐵刀劍當成豆腐塊剁成稀爛。
這樣的上佳靈劍,在道院需要數萬宗門功績才有可能換取,現在這青年竟然要拿這柄靈劍來試藥園師的凡鐵刀劍,這不是戲耍他們是什麼?
華服青年解公子正愁不知道怎麼在佳人面前下臺,聽到白面書生的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試試劍也好……”說著話,就要伸手去拿櫃檯上的那兩把刀劍,與那白面書生試劍。
“各花入各眼,這兩把刀劍,有人喜歡,覺得值這個價,即便掏更多的錢都願意買下來;看不上眼,將刀劍丟回櫃檯,走人便是,”
陳海看到這幾位宗閥弟子完全不將他們看在眼底,冷冷笑了起來,走回到櫃檯前,不急不緩的盯著陳青的臉,半晌後才嚴厲的喝斥道,
“陳青,這是陳家開在蒙邑城裡的兵甲鋪子,你今日真就要袖手縱容紫菱這個賤婢,聯手外人將陳家的鋪子砸了?”
說過這話,陳海不管陳青與蘇紫菱臉色多難看,朝白面書生與解姓青年拱手說道:“敝人姚興,乃微江大營都武尉將軍陳烈的外甥,不知道兩位高姓大名,今日跑過來跟我開這個玩笑?”
陳海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像是一座礁石,不管這些宗閥弟子想要掀什麼風作什麼浪,今天在他面前都要被撞碎掉。
“姚興……”
在場人大多都知道陳烈有一個廢物外甥,還是三十六王侯之族姚氏驅逐出來的子弟,此前卻怎麼沒有跟眼前這相貌平庸的青年男了聯絡在一起,這會兒看他驀然從周景元的身後走到臺前來,眉宇間竟有一種砭人的凌厲鋒芒。
他們一來理虧,二來措手不及,氣勢竟然在這一瞬時,被陳海的氣場完全壓制住,面面相覷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華服青年解公子、白面書生滿臉尷尬的站在那裡,心裡即便是為陳海如此不客氣的話羞惱成怒,但此時偏偏也沒有他們發脾氣的餘地。
論修為,華服青年解公子與白面書生都不會將陳海放在眼底,但陳海挑明今日是陳族的家事,他們腳下是陳氏在蒙邑城開的兵器鋪子,他們今天難道還能為討好一個婢女,將陳族的產業給砸了?
陳青完全沒有想到陳海氣勢及說辭,驟然間會如此的凌厲,以賤婢厲聲喝斥蘇紫菱與外人勾結,她雖然想袒護蘇紫菱,但被陳海驟然間暴發出來的氣勢所聶,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竟然都忘了反駁。
蘇紫菱一張如花嬌豔的臉氣得煞白。
她在陳族雖然是婢女出身,但自幼與陳青情同姐妹,加上她天資極佳,年紀輕輕也即將開闢靈海,不比那些宗閥的嫡系子弟稍差,至少在濺雲崖洞府,絕沒有哪個人會看輕了她。
這時候她卻被陳海直斥賤婢,直氣得她胸口氣血翻騰,恨不得拔劍將陳海戳出千刀萬孔來,但陳青不說話,就沒有她站出來說話的資格。
陳海眼睛冷冷盯住蘇紫菱,當初懸崖墜亡一事還是迷局,他本不願去惹此女,但此女既然心機陰沉,事事都不放過他,他也沒有必要再避鋒芒,冷聲說道:“蘇紫菱,今日這事我且放過你,但他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