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哪怕河西再有什麼異心,鎮壓起來也容易。
“不要說董良,就怕董疇這時候都怕被我扣下來當質子,沒膽進雁蕩城吧。”太子贏丹輕蔑一笑,並不覺得董良會應召,到雁蕩城來見他。
“董良要是不敢進雁蕩城,就說明他還心存異志,到時候殿下再用一些凌厲手段,天下宗閥也不會有人說殿下的不是。”寧致澤說道。
“行!你替我擬函給董良。”太子贏丹哈哈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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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良自然不可能進入雁蕩城去見太子贏丹,經過幾次溝通,董良最終決定到雁蕩城西面的蒲川湖見太子贏丹。
蒲川湖是匯聚臥龍嶺南麓溪流後,往南流入雁蕩湖的一條大河,在臥龍城與雁蕩城之間低陷帶的一座湖泊,距離雁蕩城僅二百多里。
蒲川湖也有百里方圓,此時還沒有凍上,波光粼粼,蘆花漫天吹拂,似大雪紛飛,風景極其壯美。
此時蒲川湖西岸聚集萬餘鐵騎,那是護送董良過來的太微宗道衙兵,也是河西最精銳的戰力。
而此時的董良正站在位於湖心的樓船之上,身邊兩人,一人是世子董疇,一人是太微宗祖師堂首座葛玄喬。
贏丹他們馳至東岸,距離湖心也就五六十里,所以肉眼便能看清清楚董良、董疇、葛玄喬三人的相貌,而除了這三人外,樓船之內再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贏丹指著那艘數十丈長的樓船,朝董良揚聲笑道:“秋風起,蟹黃肥,河西準備的這麼周全,董侯難道道準備要請大快朵頤一番麼?”
“數百萬兵馬囤於西北域,下一刻便是血流成河,殿下倒是好興趣。想著此湖的魚蟹了!”董良傳聲笑道,站在樓船之下,做出手勢,請太子贏丹登船一聚。
寧致澤有所疑惑,傳念問道:“是否請董良到東岸來一聚?”
“董良膽小如鼠,要是堅持讓他到東岸,他怕是又要疑神疑鬼,怕我對他不利了,”贏丹傳念說道,“再者說,你覺得董良此時有膽殺我?”
寧致澤想想也是,太子贏丹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諸閥聯軍群龍無首,必將分崩離析,而待龍驤軍徹底掌握京畿形勢之後,接下來第一個要下手的,還是河西。
在寧致澤看來,河西除了屈服,已經沒有更多選擇了,董良故弄玄虛,不過是為河西爭取更好的條件而已。
不過,為小心謹慎起見,寧致澤還是拉著老祖寧永年,陪同太子贏丹,一起御空往湖心飛去。
將要踏上樓船之時,寧永年、太子贏丹、寧致澤都毫無覺察,偏偏是寧永年繫於腰帶之上的靈獅血玉佩微微震鳴了一下。
靈獅血玉佩沒有其他異能神通,但對殺氣的感應最為靈敏,寧永年早年便是憑藉這枚靈獅血玉佩多次逃過生死大劫。
靈獅血玉佩清越震鳴,說明下方有殺氣掠來,但寧永年以為董疇或葛玄喬對他們心存怨恨殺心,還打算喝斥他們幾句,但就在這時,輕拍樓船的細糧,驀然凝聚在水索,彷彿直接穿過虛空,下一刻就往太子贏丹的雙足纏來。
這一刻,寧永年才確認河西佈下殺局,要在這蒲川湖刺殺太子贏丹,如白玉雕就的鬼魅雙手,往水索拍去,就見寧永年雙掌拍處光影扭曲,這一刻似乎這數丈內的空間都要被寧永年這一掌直接拍粉碎掉。
不管湖底所藏刺客,有何等修為神通,湖水所化的水索,在寧永年的裂空掌下,寸寸破裂,彷彿雨滴灑湖水。
“董良老匹夫,你膽敢刺殺本王,就不怕我來日盡起百萬大軍,將你河西殺得血流漂杵、寸草不生?”太子贏丹萬萬沒想到董良還是對他起了殺心,暴露之下,手裡的動作卻也不慢,張口吞出一道劍光,驟然間化作一頭青龍,往董良胸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