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非是些殺人越貨的罪惡勾當!不過,你這惡賊當真有膽,竟敢把真實身份透出……”
“哈哈哈哈……”青魅桀桀怪笑,眼裡滿是戲謔,“對你們這些將死之人,我能有何懼?死人又不會開口!”
“你打算殺人滅口?”馮慎緊皺眉頭,厲聲喝道,“府尹大人可是朝廷命官,豈由你胡作非為!”
“真是笑話!”青魅手一伸,解下了暗纏在腰間的軟劍,“就連那些王公重臣、封疆大吏,死在我們‘粘杆處’手上的,也不知有多少。殺一個順天府尹,區區三品文官,又何足掛齒?姓馮的,你算個聰明人。不過,正因聰明過頭了,才招來殺身之禍!”
青魅說完,便一提軟劍,步步逼來。
查仵作一看這架勢,早嚇得噤若寒蟬,躲在馮慎身後,汗洽股慄。
“且慢!”馮慎倒退兩步,強顏鎮定道,“這順天府衙……公差不下數十名,你能招架得住?”
“公差?”青魅笑道,“之前我略施小計,便哄得那庸官撤去了全部扈從。而今堂上,不過你等無力蠢材,又能奈我何?待那公差趕來,你們已血濺當場,而我卻逃之夭夭了!”
“唉……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馮慎長息一聲,嘆道,“怪不得‘粘杆處’備受雍正爺器重,端的是心思縝密、高深莫測啊……”
聽了這兩句,青魅十分受用。他劍指馮慎,冷笑道:“現在才知害怕,已經太遲了。念你是個聰明人,留在最後殺吧!”
“先謝了,”馮慎苦笑一聲,“不過臨終前,我還有個請求,望壯士務必成全。”
青魅面孔一板:“說!”
“壯士執意要殺,我也不奢求活命……”馮慎道,“只是鬼胎一案尚未弄清,便糊里糊塗地丟掉腦袋。就算做了鬼,也心有不甘啊。”
“小子,打算拖延時間吧?”青魅笑道。
“不然,”馮慎道,“那些個衙差沒有大人號令,斷不會上得堂來。就算他們趕來,壯士也能挾持著我們從容脫身。最終,我們依舊逃不過死……”
“你倒也識相!”青魅不陰不陽地問道,“就這麼想知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馮慎道,“我們這種驗案之人,最喜窮根探底……壯士若能實言相告,不才情願引頸受戮!”
“不可!”府尹急急攔道,“豈能容他恣意妄為?縱使制他不住,也不能束手待斃!”
府尹還欲說,馮慎連忙擺手止住。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青魅斜一眼府尹,衝馮慎道,“也罷!我就發發善心,把這事說一說。到時候見了閻王爺,你們也好回話!”
於是,青魅旁若無人、大喇喇地坐在杌子上,道出了來龍去脈:
青魅之所以易容蟄伏,是為了在悅來客棧中尋一個重要的物什。
時逢去年,正值王文進新婚,青魅藉著人來熙攘,偷偷潛入了悅來客棧。前廳裡賓朋鬧酒,青魅便躲到了後院。正思索著對策,恰巧碰見了醉醺醺解溺的王文進。
一見王文進,青魅便產生了歹毒的念頭。他計劃引發一場混亂,而趁機行事。打定主意,青魅便放出所攜“血滴子”,朝著王文進撲咬。若出人命,官府必要插手,所以,青魅故意將鏈條收住一截,使那山魈撲不到王文進頭顱上。果然,那山魈一縱沒抓住腦袋,反而陰差陽錯,咬去了王文進男根。
襲擊了王文進後,青魅正想去他身上翻,不想撞見了過來尋子的王老掌櫃。
看著兒子暈死在血泊中,王老掌櫃大驚失色,剛要高喊救命,卻被青魅一把掐住脖子。
見事情敗露,青魅索性直接逼迫,問老掌櫃把東西藏在何處。可問來問去,王老掌櫃死活不說。最後青魅急了眼,以王文進的性命來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