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牌子你可得留神拿穩,若失手掉在了地上,嘿嘿,那便是砍頭的罪過!”
“張公公放心,”馮慎道,“馮某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對了張公公,宮中可養得御馬?”
小德張道:“小馬圈那裡有內廄,專門豢養著御馬……哎?你問這個做什麼?”
馮慎道:“想勞張公公幫著備一匹快馬,馮某要即刻出宮走訪。”
小德張慍道:“姓馮的,你把咱家當馬伕了不成?再者說,那御馬豈是你能騎的?誰又允你擅自離宮了?”
馮慎將代天巡狩牌一亮,“太后懿旨,恩准馮某諸事便宜,才隔這麼一會兒工夫,難道張公公就忘記了嗎?”
小德張滿臉通紅,氣道:“你擺什麼威風?少拿根雞毛當令箭!”
馮慎冷笑一聲,“張公公,你說這塊牌子,是根雞毛?”
“啊?”小德張大驚失色,忙換上張笑臉諂顏。“喲,馮章京定是聽岔了,咱家何曾那樣說過?馮章京你稍待片刻,咱家這就給你牽馬去啊……”
“如此便生受張公公了,馮某先至福華門外相候。”馮慎說罷,挺胸揚步,目不斜視地走出亭子。
小德張久侍宮禁,手腳自然麻利,馮慎前腳剛到福華門,他後腳便牽了一匹御馬趕來。
馮慎客讓兩句,蹁身上鞍,揮鞭一甩,御馬便揚蹄疾奮。來在馬道上,馮慎一鞭快似一鞭,雙腿緊緊夾住馬腹,直向肅王府飛奔。
方馳到南船板衚衕口,王府的門房便瞧見了馮慎。待到了府前,馮慎勒馬落鞍,將韁繩遞於門房。“王爺在府內嗎?”
門房一個“在”字剛出口,馮慎的身形已至院內。
肅王此時心中牽掛,正於廳上踱來踱去,忽見馮慎闖入,不禁有些吃驚。“嗬,你怎麼出來了?”
“先容卑職喝口水。”馮慎拭著額頭熱汗,端起桌上茶杯便飲。
肅王急不可耐,催問道:“宮裡頭倒底是怎麼了?馮慎你沒受什麼難為吧?”
馮慎放下茶杯,苦笑道:“卑職暫時沒事,不過三日之後卻難說得很。”
肅王又是一驚,“怎麼?”
“王爺請看。”馮慎把那珍妃畫像與代天巡狩牌取出,並將入宮所遇,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聽完馮慎所說,肅王面布愁雲。“老太后只給你三天的期限?才三天能查出什麼來?就算有十塊代天巡狩牌,那也不頂用啊!”
“是啊,”馮慎長息一聲,“所以卑職這才急衝衝的找王爺商議。”
“馮慎你先別慌,讓本王好好想想。”肅王抱著腦袋想了一陣,頓腳道,“哎呀,本王腦子也是一團亂了!這簡直無從下手啊!唉,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
馮慎道:“王爺,來的路上卑職也想過,既然是畫像出了怪,那唯有從這畫像上著手。”
“話是沒錯,”肅王手指畫像,道:“可這像不是好端端的嗎?何來什麼血淚了?唉,看來本王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馮慎問道:“王爺何出此言?”
“你有所不知,”肅王緩緩道,“這珍貴妃在世時,素受老太后嫌忌,並且她死因十分蹊蹺……”
“蹊蹺?”馮慎怔道,“王爺,卑職聽太后說,珍貴妃是不堪受洋兵侮辱,這才殉節而死啊!”
“殉節而死?哼!”肅王道,“破城那日,除去皇后、瑾妃等寥寥幾名女眷跟著太后出逃,其餘妃嬪皆留守宮中,就連同治爺的瑜、瑨二位皇太妃也不例外。為何她們都沒掉半根頭髮,偏偏被久禁冷宮的珍妃跳了井?哼哼,所以本王才說珍妃之死,是不清不楚啊,十有八九,是老太后藉機……嘿嘿,原來此案關乎珍妃,這就通了,難怪她反應這麼大……唉,宿怨糾葛,又加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