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道,“大師父,那隻藏經筒,究竟是何人所造?”
鹹觀道人道:“那人原名叫作洪仁坤,也就是後來的太平天國的天王——洪秀全!”
“洪秀全!?”馮慎愣道,“怎麼會是他?難不成……洪秀全與咱們永珍門也有關係?”
鹹觀道人點了點頭,“他與我們的師父,也就是你們的太師父,算是有過一段淵源。”
香瓜問道:“那俺太師父叫什麼呀?”
鹹觀道人微微一笑,道:“你們的太師父,亦修黃老之學,他老人家的道號為‘華清子’。”
一聽提及先師,空如師太連連唸佛祈祝,就連花無聲也將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收起,道貌儼然、正襟危坐。
鹹觀道人看了看馮慎與香瓜,接著說道:“想當年,你們的太師父臨危受命,將我永珍門一脈單承。其時,他老人家正方年少,一面行俠仗義,一面周遊列地山川。行至廣州城外,遇見了一名懸繩尋死的男子。”
馮慎道:“那男子便是洪秀全了。”
“不錯。”鹹觀道人又道,“不過那時,他還叫作洪仁坤。你們太師父古道熱腸,豈會見死不救?當即飛石將那樹枝打斷,把那洪仁坤救了下來。一問之下,洪仁坤稱自己屢試不第,自覺無顏回鄉,心灰意懶下,這才尋了短見。”
花無聲忍不住道:“哼!就憑他那點草包才學,還想著中第入榜?真當那些學政考官是瞎子嗎?”
香瓜問道:“怎麼?他書念得真是不好嗎?”
“豈止是書念得不好?”花無聲忿道,“作出的詩來,都是鄙俚粗俗、狗屁不通!”
香瓜撇了撇嘴,“定是你們這些唸書的相互瞧不上,俺馮大哥原來常說什麼‘文人相親’……”
“相親?”花無聲氣道,“還下聘呢!那個詞,叫作‘文人相輕’!”
香瓜道:“是了,你們就是文人相輕!”
“你這臭丫頭居然敢拿我跟他比?”花無聲怒道,“他詩才如何,我給你念兩首聽聽,你這臭丫頭就知道了!”
香瓜道:“那你念吧,俺聽著!”
“聽好了!”花無聲念道,“練好道理做娘娘,天下萬國盡傳揚。金磚金屋有爾住,永遠威風配天王……”
香瓜秀眉一蹙,若有所思。“嗯……還有別的嗎?”
花無聲又道:“一眼看見心花開,大福娘娘天上來。一眼看見心火起,薄福娘娘該打死!臭丫頭,你倒說說看,他這些破詩作得好是不好?”
香瓜道:“俺感覺還不錯呀!”
“這樣的都叫還不錯!?”花無聲罵道,“你這臭丫頭成心跟我對著幹是吧?”
香瓜道:“不是呀,俺覺得他真的比你寫得好。你念的那些,俺都聽不太懂在說什麼,可他寫的詩,俺卻能聽得明白。”
“你……”花無聲面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來。
鹹觀道人微然笑道:“好了無聲,香瓜不擅格律,日後你再慢慢提點就是了,現在我們還是接著說本門舊故吧。”
“就是!”香瓜白了花無聲一眼,“聽大師父的,你別總打岔!”
“哼!”花無聲忍氣吞聲,憤憤不語。
鹹觀道人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那洪仁坤總還算是個梟雄,一被救下,死意頓消。當他發現那碗口粗的樹枝,居然被你們太師父用小小一塊石子擊斷後,立即就在地上叩頭,要拜你們太師父為師。”
香瓜問道:“那太師父收下他了嗎?”
花無聲又道:“這還用得著問嗎?就他那樣的,你們太師父怎麼可能會收?”
“你又來打岔!”香瓜道,“俺不聽你說,俺要聽大師父說!”
鹹觀道人道:“香瓜,你三師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