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說了句公道話。”
柳月秋聽在耳中,痛在心上。突然躍將起來,一頭向屯口的界石上撞去。
馮慎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在懷中。“三姨太不可自尋短見!”
香瓜也匆匆上前,“是啊柳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啊?”
柳月秋雙眼緊閉,任清淚長流。“你們別攔著我……我還是死了乾淨……”
姚金亭見狀,冷笑道:“我瞧馮少俠倒是挺中意她,要是不嫌棄,就讓那賤人跟著你走吧!”
香瓜回頭怒視,“姓姚的,你說什麼?”
湯玉麟插言道:“姚老爺也沒說錯,哼哼,他姓馮的若不中意,怎麼會死死抱著,捨不得撒手?”
“奶奶的!”霸海雙蛟齊喝道,“你這蠢漢皮又癢了是吧?馮老弟是正人君子,他那是在救人!”
“二位大哥不必多言!”馮慎擺了擺手,將懷中的柳月秋交與香瓜扶著。“姚爺,那馬耳山的土匪辱你愛妾,你手上有數百團練兵,為何不去尋仇?”
“這話倒是!”張作霖一拍巴掌,“姚老爺,帶上你這些團練,隨我們去剿匪雪恥如何?”
姚金亭道:“我這點團練看家護屯還成,真要剿匪,還得靠你們這群英雄好漢!老實說吧,馬耳山的鬍子姚某人惹不起,就等著諸位凱旋歸來,姚某在這代官屯中為你們擺酒慶功!”
說完,姚金亭掉頭便走。
望著姚金亭離去的背影,張作霖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廝溜得倒挺快。”
張作相一指柳月秋,悄聲道:“他的事被咱們知道了,面子上肯定掛不住,哪還有臉待著?行了,七哥你就甭跟他計較了。”
“也是!”張作霖又向馮慎道,“馮少俠,你看這三姨太怎麼辦?”
馮慎道:“放任不管,三姨太只怕又會自尋短見……這樣吧,先帶上她。”
張作霖皺眉道:“可咱們是去打仗,再說這軍中,也不便收留婦人啊。”
“有啥不便?”香瓜道,“俺不也是女的嗎?柳姐姐,你甭理旁的,只管跟著俺就行!”
張作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依田姑娘吧。繼續行軍!”
眾官兵繞過代官屯,又向東南進發。直至傍晚,這才到了馬耳山附近。
趁著餘暉未盡,張作霖命各部安營紮寨,自己與馮慎等人登上一處土坡,向馬耳山上打量。
才望了幾眼,張作相便道:“七哥,咱這離得太遠,什麼也瞧不清啊!”
“媽了個巴子的!”張作霖笑罵道,“再近就進了鬍子窩裡啦!瞧不清怕什麼?老八,你去找找我那個裝著洋玩意兒的箱子!”
“裝洋玩意兒的箱子?”張作相反應過來,“七哥是指望遠鏡吧?好,我這便去取!”
等望遠鏡拿來後,張作霖將它遞給了馮慎。“馮少俠,你試試這玩意兒,雙筒德國貨,比那單筒的瞭望鏡清楚多了!”
馮慎接來,透鏡向對面觀瞧。只見那山上道路似隱似現,崗樓哨臺彼此遙相呼應,各處險要也都架設著土炮,端的是易守難攻。
又看了一會兒,馮慎突然“咦”了一聲。張作霖見狀,忙問道:“馮少俠,怎麼了?”
馮慎一指山腳,道:“那山下橫著一條河。”
“沒錯啊!”張作霖道,“不過那河水極淺,蹚著就過去了。”
馮慎擺手道:“問題不在河上,而是河灘。那河灘雖然寬闊,可卻堆著不少大石柱。那些石柱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合九宮八卦,尋常人一但闖入其間,便會暈頭轉向。”
“哎呀!馮少俠真是神了!”張作霖急急道,“沒錯沒錯!上回我們來攻山,就是敗在了那河灘上。一過了河,就他孃的感覺進了迷魂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