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世玉一見魏北璋的鐵柺,立刻想到在古墓中被他周身亂搗一陣的痛苦,又見他倚老賣老,心中愈加有氣。
但,為了從他口中探聽出那一天深夜,他們“五獨”前往古墓的真正原因,誰又是殺害他父親的真正凶手。
只好強捺心頭怒火,沉聲說道。“在下藍世玉,為向寨主打探聽一件極端重要的事情,深恐傳報費時,冒昧闖入寨內,失禮之處,尚望老寨主不要見怪!”
“獨腿鐵柺”魏北璋見藍世玉既不抱拳,也未施禮,心中愈加不悅,但因對方年紀輕輕兒的,屠銘輕而易舉的進入白河寨,足見他是個頗有來歷的人物。
於是,眉頭一皺,呵呵一陣乾笑說:“既然有重要事,就請入廳詳談吧!”
說罷,略微移動了一下身軀,其餘的人,立即讓開一條道路。
藍世玉舉目一看,只見廳上正擺著一桌豐盛酒席,但尚未食用,看來正在等候“毒娘子”。
於是謙遜的輕一搖頭,緩緩說過:“只有幾句話,不必進廳了。”
俗話說——站在難打發。
“獨腿鐵柺”魏北璋這才感覺到這個藍衫少年來意不善。
灰在老婆婆鬥雞眼一翻,對魏北璋說過:“北璋,就叫他在此地說吧!屠奢是遠客,等候‘毒娘子”太久了,何必再讓屠奢聽他羅嗦哪!“
藍世玉一聽,不禁冷冷一笑,從她那一聲親切的稱呼,這個灰衣老太婆十之八九是拔北璋的大老婆,而她所說的遠客屠奢。必是指那個身穿青袍的老者。
只見魏北璋同意的一領首,即對藍世玉有些不時的說:“既然是幾句話,就請快點兒說罷!”
藍世玉劍眉微微一軒道:“先父藍康泰,究竟死在你們‘五獨’中的何人之手,特請老寨主見告……”
話未說完。
只見魏北璋和青袍老人屠奢俱都渾身一顫,面色同時一變,魏北璋一怔,青袍老人卻仰面哈哈大笑起來!
藍世玉心中一動,知道青袍老人和他父親,很可能也有一段仇嫌。
果然不錯。
青袍老人斂笑,怨毒的說:“想我‘硃砂掌’屠奢,昔日一錐之恨,含羞忍辱十有餘載,一直無法宣此奇恥,今夜蒼天有眼,讓我望空一拜,以謝蒼天!”
說罷,雙手過頂,深深一揖到地!
藍世玉冷冷一笑,覺得“硃砂掌”屠奢裝腔作勢,兼有自恃自傲之嫌,似乎他昔年的奇大恥辱,今夜已經“雪”定了,這時,“硃砂掌”屠奢已縱身落在階前,怨毒的望著藍世玉,唯恐他聽得不夠清楚,又怒聲問了句:“你果然是‘金錐銀彈’藍康泰的兒了嗎?”
藍世玉怕“硃砂掌”屠奢誤了他的大事,劍眉一軒,立即斥責的說:“我現在無暇和你多說,如果你想清算昔年與先父的過節兒,等在下問出殺父仇人之後,閣下儘管劃出邊兒來……”
“硃砂掌”屠奢未待藍世玉說完,立即又狂傲的仰天哈哈一笑,接著不屑的說:“問出殺父之仇人有個屁用,難過今夜你還想活著離開白河寨?”
說話之間。
暗運功力,兩掌頓時通紅。
藍世玉一聽,勃然大怒,正待說什麼,魏北璋已沉聲說:“殺雞焉用牛刀,兄弟派人將這小子拿下,任憑屠兄發落也就是了。”
“硃砂掌”屠奢,因為自己是客,不便去違拗魏北璋的意思。立即傲然一笑,退了回去。
藍世玉劍眉如飛,俊面鐵青,瞪著“獨腿鐵柺”厲聲喝道:“魏北璋,你敢不說出殺害先父的兇手是誰?”
“獨腿鐵柺”魏北璋理也不理藍世玉,轉首對身後一個矮小精幹,面黃肌瘦的錦衣青年大聲說道:“快將這小子拿下!”
錦衣青年恭聲稱是,飛身撲下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