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趴在床上,又被屁股對著床內,所以從莫雲帆的角來看,她就像一個被扣在地上的小烏龜,俗名‘王八’。
她緊張的雙手捂著臉,額頭抵在床上,搖搖屁股,作為回答。
莫雲帆的嘴角含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季默默的屁股上,清脆的聲響劃破空氣,帶起滴滴水霧。
“啊!好痛!”她回頭,不明所以的瞪著莫雲帆,一大早就實行暴力,哪根筋又搭錯了,她委屈的質問道:“莫雲帆,你打我幹嘛?”
“手有點癢,想打就打了。”他說的那般輕巧,好像她理應被打一樣。
本想趁著莫雲帆沒醒之前逃之夭夭,結果沒跑成,到先捱了一頓打,季默默真想立刻查查黃曆,難不成今天又是她的受難日。
“蒼天啊,大地啊,我敬愛的觀世音菩薩啊,我到底哪裡得罪您了,您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吧!”季默默原本就趴在床上,現在加上一顆虔誠的心,就勢朝天拜了一拜,嘴裡還唸唸有詞。
莫雲帆離她很近,只不過離她的屁股更進一些,所以沒能聽清她說些什麼,不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在罵他。
他揚起手,又給了她一巴掌,這一下,多使了分力。
季默默猛地跳起來,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一邊捂著倒黴的屁股,一邊怒視著莫雲帆,生氣的說:“你幹嘛又打我?我又沒惹你,腦有泡吧!”
莫雲帆側躺著,一手撐著頭,做深思狀,失望的搖了搖頭,“我做事不需要理由,打人,更不需要理由。”
“你無賴!”她氣鼓鼓的咒罵著。
男人莞爾一笑,又道:“多少人想被我打,我還不屑於髒了我的手,默默,你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初的一個玩笑,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男人邪笑的面孔透著閻羅王的戾氣,讓季默默下意識的身一抖。
明明只是一步之的距離,季默默突然覺得離他很遠,就好像他們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我好像找到答案了,”季默默抿唇微笑,一字一句的說道:“莫雲帆,我根本不認識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你。”
他看起來是那麼陌生,陌生的讓她懼怕。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而且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一遍就足夠了,足夠讓她清醒。
也足夠傷透了莫雲帆的心。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相愛的兩人近在咫尺,卻有著天涯之隔。
不是不相識,不是不相忘,不是不相愛。
而是,他們從未相知。
在多年後的某一天,季默默才發現,她沒能和莫雲帆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人的阻隔,不是生死的相離,而是,她從來都不知道莫雲帆心中真正要的是什麼。
。。。
 ;。。。 ; ; 季默默早就想搞清楚她和莫雲帆的關係,莫雲帆不止一次的說過,他不是她的哥哥,可事實真相擺在眼前,季默默無論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她也心生疑慮。
她季默默和莫雲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還躺在一張床上忘情的擁吻,她就算再傻,也該開竅了。
與其向莫雲帆求證,還不如去問她他們的父親,莫擎。
“爸,我想問您當年······”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回去,季默默支支吾吾的就是問不出來。
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大,在此之前,季默默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難,不就是問句話的事嗎?她也沒有想多,當真的到了這個節骨眼,她還就卡殼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