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大將軍,那我軍就該趕緊出擊,聯手攻打牢山。”
契苾何力搖頭,“梁建方說讓老夫依舊等候。”
“他這是何意?擔心我部搶功?”
麾下的情緒有些激動,契苾何力皺眉道:“梁建方何等人?怎會如此?他說賀魯可能就在左近,若是打草驚蛇,賀魯會跑。”
“這不能吧?”
疑慮在大家的心中蔓延著。
……
第一次試探被擊敗了,回來的數十騎看著狼狽不堪。
“敵軍不過千人,步卒九百,竟然一敗塗地,可見膽怯。”朱邪孤注板著臉道:“膽怯如何能勝?”
有將領說道:“有人準備投降唐人,私下出去時被拿住了。”
朱邪孤注的眼中多了冷厲,“鞭責……死!”
慘叫聲中,朱邪孤注起身,目光凌厲,“我軍一萬餘,阿史那賀魯就在外圍,如此,只要我軍把敵軍的前鋒擊潰,敵軍主力自然會來援,賀魯不傻,會隨即出擊。”
“要振奮士氣!”
朱邪孤注吩咐道:“那個招慰使聒噪,已被我殺了,頭顱可在?”
“頭顱已然硝制了。”
朱邪孤注握住刀柄,殘忍的笑道:“掛出去,激怒唐軍,隨後出擊,我要唐軍主將的頭顱作為夜壺。”
當人頭被樹枝高高掛起時,萬餘騎兵在歡呼怪叫。
“拿出去!”
朱邪孤注笑的很愜意。
一隊騎兵衝出了山口,把樹枝插在邊上的地裡,然後開始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
唐軍這邊在查探。
“參軍,是人頭。”
人頭是人頭,可這是誰的人頭?
賈平安還在疑惑,敵軍開始大喊:“這是單道惠的人頭!”
有人爬上高處,衝著人頭撒尿,狂笑聲震天。
“參軍,是招慰使單道惠。”
單道惠被反叛的朱邪孤注一刀殺了,這也就罷了,可人頭竟然被如此羞辱。
賈平安面色鐵青,深吸一口氣後,吩咐道:“戒備,敵軍要來了。”
這是激將法,他知道,但憤怒依舊不可抑制。
步卒迅速佈陣。
朱邪孤注在山口裡等待訊息。
“唐軍列陣,並未出擊。”
朱邪孤注沉吟著,“唐軍一千人,將領膽小,如此……出擊,用人馬去淹沒了他們。”
“出擊!”
山口處,無數騎兵湧了出來。
“敵軍全軍出擊!”
尖叫聲中,三個校尉齊齊看著賈平安。
此刻求援是最佳選擇,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一千對萬餘,如何抵禦?
“準備迎敵!”
賈平安下令,眾人凜然。
這是不準備召喚援軍的意思。
梁建方那邊得了訊息,派人來問話。
“大將軍說了,若是不妥,可退後。”
賈平安平靜的道:“轉告大將軍,某在,敵軍不能寸進!”
若是敵軍突破了防線,那必然是某已經戰死!
燃!
來傳訊息的軍士臉色漲紅,回去說道:“賈參軍說,他在,敵軍不能寸進!”
副總管高德逸動容的道:“大將軍,下官請命去增援賈平安。”
“下官請命!”
“大將軍,出擊吧。”
梁建方看著前方,用力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賀魯是否在前方,若是在,敵軍全軍出擊,這便是他的機會,他會突襲。若是不在……自然萬事皆休。但……有機會若是放過了,老夫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