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的軍隊出來。
所以韋澤把沈心找來,“沈心,你準備好了退役稽核委員會的成員名單了麼?”
“準備好了。”沈心立刻答道。即便是沒想到戰爭竟然如此簡單的就劃上句號,沈心辦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絕不會因為個人的看法而提前或者滯後。
“把名單交給軍委,讓軍委對這些人員進行全面稽核。”韋澤算是大大鬆了口氣。
1891年8月15日,祁睿接到了讓他離開前線返回新鄉的命令。北美的戰爭並沒有完全結束,但是祁睿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他交接完了工作後立刻上了最近出發的火車,如果是以前的話,祁睿肯定要拿出筆記本,記錄心得,並且對之前記錄下的一切溫故知新。這次祁睿並沒有這麼做,他所有的東西都打了包,除了毛巾、茶缸、肥皂和簡單的換洗衣服之外,祁睿只帶了一個空白的小記事本以及一個小小的只放了鉛筆鋼筆鋼尺與橡皮的文具盒。終於得以脫離戰場的祁睿把戰場完全拋諸腦後。
之後的三天裡頭,祁睿每天在車上都是睡覺、發呆、看風景。第一天的時間,祁睿睡的昏昏沉沉,好幾次他突然感到一陣緊張與不安,從睡夢中醒來後立刻就想去解決軍務。然而看著狹小的臥鋪車廂,祁睿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確信,他已經離開了戰場。
第二天,祁睿的心情開始莫名的低落起來。一整天什麼都不想吃,就是傻乎乎的躺在臥鋪上看著上面的床板。雖然腦子裡面很想去想點什麼,但是祁睿發覺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沒辦法進入他的腦海。不管是什麼念頭都會很快引發祁睿對自己已經脫離戰場的確認。有了這麼一個確認之後,祁睿對一切立刻就意興闌珊,毫不在意。
到第三天,祁睿發覺跟隨他的警衛員臉色顯得很緊張。想張口說話,祁睿發覺自己居然沒辦法說出點什麼。身體彷彿與意識脫節,好像連如何說話都忘記了。回想一下,祁睿發覺從三天前確定自己要走開始,祁睿始終一言不發。其實不僅是這三天,之前的好久,祁睿都不記得自己上次因為個人想說話原因而開口說話是什麼時候。他也說話,開口說話的目的完全是為了完成工作而已。
祁睿能夠清楚記得的自己上次生出想說話的衝動,還是老爹韋澤到北美視察,那時候祁睿問了好多問題。同時也受益匪淺。那已經是一年半前的事情。至於那之後,祁睿就完全進入了被迫的階段。為了贏得戰爭,祁睿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直到現在才能夠脫離那個世界。
“我沒事。”祁睿終於開口說了一句。這個聲音有些乾澀和沙啞,和祁睿對自己聲音的回憶大不相同。
“政委,我給你倒泡杯茶。”警衛員連忙答道。
祁睿只是點點頭,就再次躺在**的鋪位上。仰面向上,雙手抄在腦後。祁睿靜靜的想,戰爭結束之後我要幹什麼呢?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但是以前的一副畫面浮現出來,那是一個夏季的午後,太陽暖暖的曬著。湖畔的水裡面,美麗的天鵝父母帶著它們毛茸茸的灰色子女在水面游泳。沒有風,湖面平靜的如同一面鏡子。天空映照在湖上,都是那樣的湛藍,躺在斜坡上,腳放在高處,腦袋在低處。兩種藍色同時映入眼簾,祁睿甚至不知道哪邊是天空,哪邊是湖水。
那是大奴湖。祁睿終於清晰的回想起了一件有著清晰回憶的過往。然後,就如在湖面中投入一粒石子,在現實和回憶之間那道透明的壁障波動起來,更多的回憶閃動起來。
在大奴湖畔,有鐵路有木屋,那是祁睿和戰友們一起修建的。大奴湖港口的吊車從湖上行駛而來拖輪上吊起大量的鋼軌,放到了鐵軌上跑的架設車輛。這種車輛不是火車頭在前面拖,而